倘若是双生子呢?
&esp;&esp;倘若柳长英,还有一位同胞妹妹,唤作柳天歌……?
&esp;&esp;那么,这人在当年的事情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esp;&esp;如今,又在何方?
&esp;&esp;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妙。傅偏楼咬紧下唇,止住面上流露出的异样。
&esp;&esp;他自认掩饰得很好,可不过片刻,身侧之人便垂眸望来。
&esp;&esp;沉静黑眸中映出他的倒影,一错不错,无声地关切着。
&esp;&esp;傅偏楼忍不住伸手拽住近在咫尺的衣袖,心中略略安定,又微妙地有些古怪。
&esp;&esp;好似自己趁人之危,借机轻薄了对方一般。
&esp;&esp;他暗暗想,也不知谢征何时能恢复正常……
&esp;&esp;恢复之后,又会对先前的误会有什么看法?
&esp;&esp;压抑许久的情思浮动,如丝萝蜿蜒缠绕,又忐忑又期许。
&esp;&esp;只可惜眼下实在不合时宜,傅偏楼也仅一念飘过,将注意放回到裴君灵身上。
&esp;&esp;小吉女走到第一卷画下,仰脸凝望叶因低眉奉茶的模样。
&esp;&esp;“《摘花礼道》总卷,为传承之卷,唯有七人皆摘得花印,打入画中,才能真正展开。”
&esp;&esp;她转过来,目中划过一道坚定之色,笑了笑:“诸位,时不等人,该走了。”
&esp;&esp;说着,将从额心取出的木槿花轻轻一抛,花瓣融入画中,洇开颜色,显得画中之人如若生时。
&esp;&esp;剩余之人纷纷照做。
&esp;&esp;随着最后一朵月见也添置进去,刹那间,华光大盛。
&esp;&esp;本就极长的庞大画卷朝四面八方延展开来,仿佛要铺满整片天地。
&esp;&esp;头晕目眩、天摇地晃,再睁开眼时,所见不再是白茫茫的一成不变的雾气。
&esp;&esp;而是一片夜色,一方庭院,和一个人。
&esp;&esp;在看清那人面貌的瞬间,所有人都朝傅偏楼投去了目光。
&esp;&esp;原因无他——除去神态气质上的差异,二人生得简直一模一样。
&esp;&esp;傅偏楼动了动嘴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一道懒洋洋的男子声音。
&esp;&esp;仿佛嘲讽,又仿佛随口一叹,非常遭人恨。
&esp;&esp;“白承修,我真想不通。柳长英那没人性的家伙,你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
&esp;&esp;傅偏楼:“?”
&esp;&esp;你再说一遍,谁看上谁?!
&esp;&esp;149 火种(八) 昔日旧事,画中残景。……
&esp;&esp;白承修和柳长英, 这两个名字光是放在一起就足够叫人咬牙切齿了。
&esp;&esp;整个道门谁人不知,当初,正是柳长英率领清云宗, 于兽谷取了“孽龙”性命?
&esp;&esp;——可他方才听见了什么?
&esp;&esp;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傅偏楼还以为是耳朵出问题了。
&esp;&esp;他豁然转头, 望见一道倚在凉亭横栏边的身影。
&esp;&esp;脸色苍白的青年浑身似没几两骨头,坐没坐样, 半瘫在长椅上,看着像个行将就木的病痨鬼。
&esp;&esp;只是身体再虚弱,也不妨碍他眉眼间的散漫不羁与吊儿郎当。
&esp;&esp;陈不追见了,下意识呼道:“明英前辈?”
&esp;&esp;尽管瘦削许多,但那容貌那姿态, 不是画里把酒示人的明英真人又是谁?
&esp;&esp;然而, 对陈不追的声音置若罔闻, 明英定定看向不远处的白承修, 仿佛横挡在眼前的一行人是透明的虚影, 眼珠转都不曾转动一下。
&esp;&esp;谢征很快意识到:“……他瞧不见我们。”
&esp;&esp;像是附和他的话般, 明英支着下颌,歪了歪脑袋, 发出一声不依不饶的疑惑鼻音:“嗯?”
&esp;&esp;那边, 白承修握紧手中画轴, 无奈地叹了口气:
&esp;&esp;“明英,《摘花礼道》我已展开了,接下来我周身方圆半里的景象皆会留存在卷中, 慎言。”
&esp;&esp;“那有什么。”明英毫不在乎,“怎么,怕你的风月之事流传出去?”
&esp;&esp;略略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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