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师弟告知你们的?”
&esp;&esp;“废话,不然呢?”
&esp;&esp;“如此,”谢征道,“兽谷秘境中,秦知邻妄图趁我心魔不稳时夺舍的变故,也当知晓了。”
&esp;&esp;“你想说什么?”
&esp;&esp;莫名其妙地剜了他一眼,周霖呵斥,“集中精神,还想不想解咒了?”
&esp;&esp;她沾着血的手指已贴上谢征额头,眼底骤然迸发出一阵奇异光彩。
&esp;&esp;然而下一刻,却被攥紧手腕,扼住咽喉,天旋地转,死死摁在了地上。
&esp;&esp;“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好骗?”
&esp;&esp;谢征敛去面上笑意,冷淡唤道,“……秦知邻。”
&esp;&esp;“呃……咳咳!放、放开!”
&esp;&esp;合体期的威压重于千钧,周霖狼狈地溅了满身泥水,脸颊苍白,不可思议地挣扎起来:“你在说什么……什么秦知邻……”
&esp;&esp;她汪了泪水,红着眼眶瞪着谢征,看人全然没有动摇的意思,又艰难喊道:“周启……哥哥!救我!”
&esp;&esp;“……霖霖。”
&esp;&esp;周启在她前面半蹲下来,脸色没了掩饰,万分阴沉难看,“夺舍失败,当魂飞魄散。”
&esp;&esp;周霖神情一僵。
&esp;&esp;他伸手抚过妹妹冰冷狼藉的脸颊,嗓音嘶哑:“在我们的认识里,秦知邻已经死了。施咒者既死,咒术自灭,何来解咒一说?”
&esp;&esp;“霖霖,”他顿了顿,眼神一厉,仿佛要剥下少女楚楚可怜的表皮,刺穿底下污糟的灵魂,“不,父亲。”
&esp;&esp;“你一早就打算好了……要霖霖当你走投无路时的容器,是不是?”
&esp;&esp;很早之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
&esp;&esp;他与周霖究竟为何能逃避毒手,从三百年前一睡不醒,活到今日?
&esp;&esp;那人连深爱的妻子都能利用,丧心病狂之至,又怎会顾忌些许血亲之情放过他们?
&esp;&esp;会相信一切都是巧合、是幸运的天真,周启在幼时就丢掉了。
&esp;&esp;他其实很像秦知邻,因而,由自己往深处想,很容易明白——棋行险道,是后手。
&esp;&esp;他们,从始至终都是秦知邻布置的一枚棋子。
&esp;&esp;要怎么用……如今他也终于知晓。
&esp;&esp;他们的父亲太了解他们,醒来瞧见复苏之法,再怎么怀疑,也根本不会拒绝。
&esp;&esp;以他们的个性,要成为麒麟的定然是周霖,便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esp;&esp;望着使用着周霖的脸、神色和语气的那人,周启闭了闭眼。
&esp;&esp;“你是周霖,却也是秦知邻。”他冷冷道,“想来那点残魂,已不足以令你夺走霖霖的身体了吧?千算万算,可想过会苟且至此?”
&esp;&esp;“胡言乱语!”
&esp;&esp;周霖尖叫,“哥哥你疯了?我是周霖,和那混账没有关系!”
&esp;&esp;“你太着急了。”
&esp;&esp;谢征余光扫见零落于地,被雨水沾湿的黄表纸,墨渍洇开,玷污了少女原本的心意。
&esp;&esp;他低声道:“失了分寸,破绽太多。”
&esp;&esp;“我……”
&esp;&esp;“你又打算借机给我下什么咒?纸上所画,想来不是原本的。”
&esp;&esp;“我学艺不精,”周启跟着看了一眼,“不过,认倒还认得——的确不是原本的。”
&esp;&esp;闻言,谢征垂眸看来:“还要再狡辩么?”
&esp;&esp;少女面上的愤恨和不解隐没下去,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esp;&esp;“想不到会这般轻易被识破,”她声音变了腔调,慢条斯理的,宛如藏身于洞窟中的毒蛇探首吐信,“你说的不错,是我太着急了。”
&esp;&esp;由不得他不急。
&esp;&esp;夺舍失败,差点魂飞魄散,这便也罢了。
&esp;&esp;回到周霖体内温养,却发觉世易时移,宣云平竟不在问剑谷中,反倒是那个无律真人晋入大乘,坐镇此处。
&esp;&esp;遥遥一眼,他就认了出来——什么无律,那分明就是过去不知所踪的柳天歌!
&esp;&esp;柳天歌仍活着,柳长英不受控,龙族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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