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esp;&esp;饿了就吃刚被人扔到垃圾桶里的食物。
&esp;&esp;他没有向任何人求助。
&esp;&esp;他原来上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老师告诉他，如果遇到困难要找警察叔叔。
&esp;&esp;可是，他第一次放血，就是放给了在渡灵教附近工作的警察叔叔啊。
&esp;&esp;他不敢向任何人求助。
&esp;&esp;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渡灵教的忠实信徒。
&esp;&esp;教主说，你别想着逃跑，因为信仰渡灵教的人千千万，你是所有人都认识的圣子，就算跑了也会被我的信徒们抓回来还给我，运气差点说不定还会被别人割肉放血，你知道你现在一管血在外面卖得有多贵吗？
&esp;&esp;小江岸不知道他的血到底卖得有多贵，也不知道千千万到底是多大的一个数字，他只知道他从四岁以来接触到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渡灵教的信徒。
&esp;&esp;所以他只能闭上嘴，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涂抹黑灰。
&esp;&esp;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宋澜的。
&esp;&esp;宋澜当时十四五岁，和现在很不一样。
&esp;&esp;非常不一样。
&esp;&esp;
&esp;&esp;江岸看见宋澜的第一眼，就见他一脚踩扁了地上的金色佛像。
&esp;&esp;“什么鬼。”宋澜把佛像踢飞，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最恶心这种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esp;&esp;于是小江岸愣愣地朝他走了过去。
&esp;&esp;宋澜撩起眼皮看他，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esp;&esp;“滚开，脏东西。”
&esp;&esp;
&esp;&esp;小江岸已经太久太久没发出过念咒以外的声音了。
&esp;&esp;他想寻求帮助，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esp;&esp;于是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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