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富春可不是追回钱的喔！”
&esp;&esp;“我知道啊！”
&esp;&esp;“那就好。”
&esp;&esp;我把烟灰弹到地板上，灰掉得到处都是。我用拖鞋把烟灰踩散。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抬起头来看着小莲，小莲表情好像有问题要问。我伸手拿起电话。
&esp;&esp;“喂？”我用北京话接起电话时，听到对方倒抽了一口气。
&esp;&esp;“是黄秀红吗？”
&esp;&esp;这么一问，电话那头马上传来一阵低沉沉的叹息声。
&esp;&esp;“秀贤呢？”黄秀红开口了。
&esp;&esp;“应该问：‘孙淳呢？’才对吧？”
&esp;&esp;“孙淳呢？”
&esp;&esp;“他们俩都死啦！”
&esp;&esp;秀红沉默着。我点上了一支烟。
&esp;&esp;“我要杀了你！”
&esp;&esp;直到烟有一半烧成灰了的时候，秀红才开口，就这句话时语尾是颤抖着的。
&esp;&esp;“死了这条心吧！是你赌输了。”
&esp;&esp;“我一定要杀了你。”
&esp;&esp;“在那之前，你可能要比我先走一步了。”
&esp;&esp;我手上仍旧拿着听筒切掉了电话，又拨到天文的店里。第一响还没完就有人接了，是个工作人员，天文人在店里。
&esp;&esp;“你现在在哪里？”一接下电话，天文便怒吼道。
&esp;&esp;“一个你没有必要知道的地方。”
&esp;&esp;“别开玩笑了。都是你和爷爷害的，你知道你们惹了多少麻烦吗——”
&esp;&esp;“警察吗？”
&esp;&esp;“嗯！餐馆门前挤满了条子，进进出出的，老是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能不能想起什么’的。”
&esp;&esp;“爷爷呢？”
&esp;&esp;“枪声一停，人就不见了。”
&esp;&esp;“是爷爷把整件事情搞砸的。”
&esp;&esp;“我也知道。”天文叹口气咕哝着。
&esp;&esp;“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esp;&esp;“枪战一开始的时候嘛！你把我当什么了？那老头子见我不知所措，便说：‘别担心，那些是我安排的人。’开什么玩笑，想不到我被大家给耍了。”
&esp;&esp;“爷爷人在‘药房’吗？”
&esp;&esp;“怎么可能。爷爷怎么也想不到元成贵会丧命。像他那么小心的人，是不会回到歌舞伎町来的，上海帮的家伙们一定红着眼在找他吧！你倒是领先爷爷抢了先机。”
&esp;&esp;“知道了。我再和你联络。”
&esp;&esp;“等等。我会跟你好好算这笔帐。”
&esp;&esp;“你这句话说得好像样啊！小文。”
&esp;&esp;我在天文的咒骂声传来前挂上听筒。一抬起头，就看到小莲凝视着我，好像有什么事要问。
&esp;&esp;“你为什么没溜掉？”
&esp;&esp;“我好几次也想过要开溜呀！”小莲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说道。
&esp;&esp;“你应该溜掉才对。这样的话，现在不只是富春，就连我也翘辫子了。知道你那栋公寓的只有我一个人，假如你等事情冷了下来再回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这是为了什么？把理由告诉我吧！”
&esp;&esp;“活了二十几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和我同类的人。”
&esp;&esp;“不行。我要的是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esp;&esp;“我知道啦！”小莲吐出了这些话。
&esp;&esp;“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开溜的嘛！健一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如果我拼了命证实，你就能接受我。所以我才豁出去了呀！就算你不相信也没关系，至少也得承认我替你拼了命吧！”
&esp;&esp;小莲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相信。
&esp;&esp;“好。”
&esp;&esp;我想说些什么，但只说出一这个字。我把视线从小莲身上挪开，把冰袋用力按在脸上，心里祈求着冰块能让我的感情冷却下来；可惜还是没用。
&esp;&esp;“有没有什么可以代替毛巾的东西？”
&esp;&esp;我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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