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楚楚最后选了作画和女红。
&esp;&esp;手中拿着画笔,她指尖轻颤,轻叹一声——其实她最习惯、喜爱的,还是鞭子。
&esp;&esp;每日,她都依照袁总管的安排学习礼仪、绣活与作画。
&esp;&esp;杏儿尚在柴房罚跪,她也不敢马虎,一板一眼地认真练习,生怕一个闪失,又惹湘阳王动怒。
&esp;&esp;三日后,杏儿终于回到怡然轩。宋楚楚见她一进门,喜色瞬时浮上眉梢。
&esp;&esp;湘阳王公务繁忙,已有七天未曾传她侍寝。
&esp;&esp;宋楚楚倒不怎么在意王爷的冷落,反而放松了不少。怡然轩清幽雅致,膳房每日送来的饭菜甜点既清淡又精緻。日子虽单调,却也无惊无险。她白日里学习,间时吃吃喝喝,竟也渐渐过出了几分乐不思蜀的模样。
&esp;&esp;阿兰见她心情渐和,便开始慢慢与她说起王府的旧事。
&esp;&esp;「王妃在三年前病逝后,王爷一直未再纳正室。」阿兰一边帮她理妆,一边说道,「后院便只有萧娘子与江娘子两位姬妾。」
&esp;&esp;宋楚楚一怔,没想到那位冷厉矜贵的湘阳王,竟比那些平民官宦还要清寡自持。
&esp;&esp;阿兰压低了声音,道:「两年前,萧娘子给江娘子下毒,被人揭发。幸亏江娘子中毒不深,才捡回一条命。王爷震怒,将萧氏贬为军妓,从此不再提起。」
&esp;&esp;「王爷痛恨宅斗,那之后,后院便再无新人,直到娘子您入府。」
&esp;&esp;宋楚楚一边听,一边将一小块桂花糕送入口中。她眨了眨眼,忽然问:「那江娘子呢?为何我从未见过她?」
&esp;&esp;阿兰回道:「江娘子得王爷恩准,回娘家省亲一月。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esp;&esp;「回娘家?」宋楚楚眼神一亮,忽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雀跃,「我也可以吗?」
&esp;&esp;阿兰微顿了一下,笑道:「这得王爷准许才行……娘子若真想回去,不妨亲自稟明请示。」
&esp;&esp;宋楚楚听罢,唇角的笑意微凝,小脸一垮:「那还是算了吧。」
&esp;&esp;此时,杏儿轻步踏入内室,道:「娘子,袁总管托人传话,说王爷今晚要来怡然轩,让我们提前备下。」
&esp;&esp;宋楚楚闻言,心绪一震。原本连日的平静如湖面无波,如今却骤然起了风。这七日来,湘阳王未曾踏足怡然轩,反倒给了她一丝难得的喘息。她尚未准备好面对那位王爷──那个让她害怕、羞辱,却又无端令她心颤的人。
&esp;&esp;他冷肃严厉,每次现身非骂则罚,偏偏她……竟对他那夜的气息与触碰仍记忆犹新。
&esp;&esp;思绪一闪,她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在帐中失控娇喘、哀声低唤的自己。脸颊瞬间飞红,连耳根都热得发烫,下腹亦隐隐发麻,一阵不堪回想的酥意悄然蔓延。
&esp;&esp;她咬唇,倏地低声说:「我……我今晚……能不能说我癸水到了?」
&esp;&esp;话一出口,室内气氛一凝。杏儿与阿兰齐齐变了脸色,几乎同时跪了下来。
&esp;&esp;「娘子万万不可!」阿兰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明显的慌乱,「这癸水是天定之事,若叫王爷知晓您妄言欺瞒,恐怕……恐怕不是罚跪可了的事。」
&esp;&esp;杏儿也急得直磕头:「娘子,您千万别拿自己性命去冒险!」
&esp;&esp;宋楚楚咬着唇半晌无语。她并非真要抗命,只是……她怕。怕见那人,怕自己不堪一击的软弱,怕那种令她羞愧却又无力抵挡的悸动。
&esp;&esp;片刻后,她低垂着眼,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若我病了……是不是就能避过这一夜?」
&esp;&esp;杏儿怔了怔,迟疑道:「娘子是说……装病?」
&esp;&esp;宋楚楚点了点头,双眸微红,手指轻颤:「若王爷真的责怪,我……我会跪着请罪。但今晚……」
&esp;&esp;阿兰与杏儿对望一眼。然后,阿兰便道:「奴婢这便去膳房取些稀粥清汤,再吩咐几句,让小廝传话时说娘子腹痛乏力,自午后便食不下嚥。」
&esp;&esp;杏儿也附和:「奴婢稍后帮娘子熏一点淡粉,让脸色看起来苍白些,气息虚弱些。王爷若真来,只说娘子躺着起不来。」
&esp;&esp;宋楚楚抬眸,半是惊讶,半是感激,低声道:「你们……真的肯帮我?」
&esp;&esp;阿兰一笑:「奴婢自当护着娘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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