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止不解:“那?你们为何怀疑?”
“她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洛与书歪了歪头,“每一个疑点查过去?,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兄长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他不再解释,只是与洛与止行?一礼:“今夜麻烦兄长跑一趟,亲眼瞧瞧,若是无事,权当?我们冤枉她了。”
“若是真有什么。”洛与书抬起头,难得露出个笑,“那?兄长怕是要头疼了。”
玖薇痛苦低吟,终于支撑不住,晕死过去?。偌大?的宫殿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洛与止,和一群瑟瑟发抖的宫女。
洛与止松一口气,才?发觉自己?手心潮湿,已经沁出了冷汗,他吩咐几?个宫女:“把你们殿下抬到榻上去?。”
宫女们强忍着恐惧行?动起来,洛与止脸色沉下来,点了那?个常跟在玖薇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说吧,你们殿下,背地里究竟在做什么?”
大?宫女抹着泪,并?不敢说话。
洛与止忍着火气,低声斥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瞒着我吗?”
大?宫女扑通一声,直接给洛与止跪下,眼中含泪:“监正大?人不要怪罪我家殿下。”
“我家殿下这般,都是为了大?人您啊!”
二人在前?面走, 紫雀在后面飞。一路走来甚是通畅,傅潭说?四处张望:“怎么不见人拦我们??”
“兄长方才来过。”洛与书回答,“想必那时候, 公主?就已经叫人都退下去了。”
傅潭说?“啧”了声:“别的不说?,那公主?对咱们?兄长, 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哪。”
咱们?,哪门子咱们?。
洛与书侧首瞥他一眼:“是我的兄长。”
傅潭说?笑嘻嘻:“你的兄长, 我便?不能叫了?要真论辈分,我唤他一声大侄子,你看他抽不抽我?”
洛与书不理睬他胡言乱语, 大步向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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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到如今纸包不住火, 这些妖邪之事瞒不过监正大人, 大宫女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洛与止眉目紧锁:“那你可知, 与她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来自哪里?”
“奴婢不知。”大宫女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 替殿下做事的眩人, 是他们?的人。眩人阁很多他们?的奸细。噢对, 奴婢想起来,前?些日?子,有个人还来过一次。”
“何人?”
“是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斗笠, 看不清脸, 对,他腰上,还别着一把大刀。”
傅潭说?与洛与书二人方进来的时候, 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傅潭说?眸底微闪,是那个刀客。
难怪九公主?也在找与宝冢有关的那副画,原来是早就在与刀客接触了。
“还有呢,你所?知道的,一并?说?出来。”
大宫女绞尽脑汁,能想到的都已经交代了,临末了,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那人来过之后,殿下便?像着了魔一般,疯狂寻找一幅画,还说?要找鬼姬。奴婢不知晓鬼姬是谁,但那段时间,殿下每晚梦魇,唤的都是鬼姬的名字。”
“鬼姬?!”
这属实是洛与书没想到的,他眉间蹙起来:“她找鬼姬做什么?”
“好像是为了,为了一个秘笈。”大宫女跪伏在地上,“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大人,余下的,奴婢便?不知道了啊。”
秘笈,鬼姬的秘笈,鬼姬能有什么秘笈。
洛氏兄弟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想到了那个传闻,瞳仁震动。
“秘笈,我知道,我听说?过。”一直站在傅潭说?肩头?的紫雀突然出声,吓坏了大宫女。
紫雀清了清嗓子:“我小?时候就听说?过啦,鬼姬手里有逆天改命之法,修士得?道飞升,凡人求得?长生!”
“不过这事儿你们?仙门瞒得?紧,一点消息也没有,不晓得?几分真假呢。”
傅潭说?垂下眼帘,掩饰眸中翻滚的情绪。
所?以,玖薇其实是在模仿鬼姬,她在寻找鬼姬遗留的秘法,还豢养蠺母,修炼邪术,其实是为了……长生?
而那蠺母记忆里,最初囚禁它的女子,不是旁人,就是……鬼姬?
傅潭说?瞪大了眼睛,瞳孔震动。
“这,简直是荒谬!”洛与止斥道,“什么秘法,什么长生之法,鬼姬若是有那能耐,她自己怎么不用?也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真是胡说?八道。”
他气血上涌:“玖薇,分明是被那伙人骗了!”
他脸色难看,又?惊又?怒。他气玖薇瞧着一介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胆子大到敢做这种事情。然而,在惊怒之后,却有一种惶恐在心底滋生。
他想起大宫女口口声声所?说?的话:
她这样做,都是因?为大人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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