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是了。
夏澈心不在焉把玩着那几张暖宝宝,轻轻撕开包装。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裴燎坐在24小时便利店,端着一杯关东煮,眼尾染着不易察觉的绯红,也在走神。
裴燎在想那件不翼而飞的外套。
没人知道,当年那场饭局裴燎早退,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有人堵他。
他外祖父家族和e国黑手党有过节,早些年那些人在国内比较嚣张,经常找他麻烦。
裴燎就在各种绑架勒索围殴中长大。
父母把他带在身边看着还好,一旦远离家庭保护中心,麻烦就接二连三找上门。
为了不波及夏澈他们,他早早离开,果不其然,在十字路口看到了街对面的几个熟人。
周遭有保镖,很快就能赶来,倒不用太过担心生命安危。
可裴燎烧得有些心烦意乱。
想了想,不顾零下低温,脱掉被夏澈碰过的呢子外套,连带着那些药一起叠放在路边,打算处理完再回来拿。
因为着急,还不小心挨了偷袭,胳膊被人敲成骨裂。
他顾不得去医院,先返回原地,却发现什么都没了。
没有衣服,没有退烧药,没有暖贴,甚至餐厅大门都空空如也,余下一盏恍惚的灯火摇曳不定。
破碎光影间,也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那晚是打工人的年假前夕。
路边人影稀疏,只有匆匆往家赶的过客。
裴燎单衣单裤,低着头安静坐在路沿,直到保镖受裴博瞻指令,强行将他带走。
回去后,他烧了整整一周。
再见到夏澈,却没等到那声温润清越的“早上好”,只有视而不见的背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从解释,只好被迫接受这一转变。
即便真的很想在那道背影消失之前说声:“夏澈,回一下头”。
看看我。
……
“先生。”
女生试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唤回裴燎的注意力。
他长睫眨了几下,驱走湿意。
女生指着他一动未动的关东煮:“那个,我看好像凉了,需要再为您加热一下吗?”
裴燎愣了下,摇摇头:“不用,谢谢。”
他快速吃完彻底冷掉的关东煮,看了眼时间,推门离开便利店。
没多久,熟悉的身影在ktv门口出现。
夏澈眼含笑意把那些人送走,等最后一辆车尾灯消失在视野,终于忍不住,按着胃蹲了下去。
药没那么快奏效,现在胀得不行。
应该……没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吧?
他额头冒着冷汗,在打滴滴和打120直接踌躇不定。
刚掏出手机,就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刻在dna里的声音响起:“夏澈,回头。”
夏澈托着下巴,无力回头:“皇上视察还加班,到现在啊?”
裴燎弯下腰:“我司机刚到,送你一程,去哪儿?”
夏澈想了想:“回家。”
裴燎点点头:“那就去医院。”
夏澈:“。”
去医院挂耳鼻喉科给你测测听力?
夏澈胃是早年落下的病根。
胃病不好治,万幸他相当惜命,跟对待稀世古董一样对待自己,这些年已经养好不少。不过偶尔空腹喝酒、吃得太杂,还是会胀痛反酸。
时有发生的毛病不足为奇,但裴燎小题大做带他去医院,他倒是不奇怪。
因为四年前在国外,他有次晚宴酒喝太急,回程蹭裴燎车,在车上吐了口血,差点被拉进手术室切胃。
裴燎面色惨白,生怕惹上命案,一路超速奔医院,
这次当然没那么严重,医生开了两盒药,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夏澈走到门口,冲裴燎点了点头:“谢谢。”
多管闲事也是好心,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客气。”裴燎看他老老实实裹上红围巾,才推开出口大门,“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夏澈对裴燎便多了几分耐心。
“这么急?”裴燎有些意外。
夏澈解释道;“年后有个红旗项目要着手准备,我先飞一趟南城走关系,至少要一周。”
裴燎略一思忖,总结道:“能赶上在京城过年。”
夏澈无所谓:“我在哪儿过不是过?”
相识那么久,裴燎对他的家庭状况再清楚不过,他从不在这人面前遮遮掩掩。
裴燎不置可否:“还是不一样的。”
到底哪里不一样,夏澈没问,只当对方习惯性跟自己唱反调,作为报复,蹭了裴燎的suv回家。
他在申城的房子没卖,就在裴燎的小区对面。
有钱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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