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一辈子离开父母亲人呀。”
这句话说到了和敬公主心坎儿,她鼻子酸酸的,使劲点头,“我不要离开皇阿玛与皇祖母!”
娴贵妃善于观察,最细小的差别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公主与太后关系虽好,但比不过自己的亲额娘,以往她与皇后才是最亲密的,甚至因此对她们这些嫔妃都有隐隐的敌意。
可她今日说了两次舍不得离开皇阿玛与皇祖母,唯独没有提起皇后。
于是,娴贵妃道:“公主你是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皇后娘娘也必定舍不得你离开。”
和敬公主脸色微变,勉强笑道:“是吧。”
嘉妃的眼睛立刻嗖嗖嗖的在她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关切地向公主询问皇后的身子状况。
“皇后娘娘自怀孕后就免了请安,我等更是怕扰她清净。公主,皇后娘娘进来可好?”
和敬公主道:“多谢嘉母妃关心,皇额娘一切都好。”
嘉妃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等作为嫔妃不好打扰皇后休养,一切都要托付公主你了,这些日子你多少辛苦操劳些,待小阿哥生下来就好了。”
娴贵妃则笑道:“我听说民间多有那重男轻女的人,皇家却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待皇后娘娘生了小阿哥,公主仍然是这宫里唯一的女儿,算起来比几个兄弟们都要精贵呢!”
嘉妃帮腔:“娴贵妃说得极是,我母亲生了我和我两个弟弟,可真说起来她与我父亲两个人都更疼我呢。”
满洲姑奶奶在家里都是很有地位的,她俩这么说,太后听在耳中也不以为意。
二更
共同的敌人都能让一向关系不睦的娴贵妃与嘉妃开始有说有笑了。
陆薇总觉得她俩话中有话,跟打哑谜似的。
至于谜底是什么,想来和敬公主应该知道。
陆薇看不太明白的,她也不想明白,整天琢磨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够费精力的,老得快啊。
只有和敬公主听了娴、嘉二妃的话,心里对母亲的成见越深。
皇后为此伤感不已。
令嫔常服侍皇后左右,知道这母女俩之间存在问题,她想劝和,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她与陆薇说起这件事,问道:“公主这几日常常去太后那里,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陆薇便把牌桌上发生的事跟她说了,“其他的倒没看出什么来。”
令嫔恨恨道:“必定是她们二人在挑拨皇后与公主的母女之情。”
“首先得是皇后与公主之间出现了裂缝,别人才有挑拨的余地,”陆薇劝她,“有些事你可以管,但有些事最好不要管。”
嫔妃们吃饱了闲着,用言语阴阳怪气蛐蛐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总不能捂住人家的嘴吧。
另外,那对亲生母女的事,轮不到外人去插嘴,别惹得一身骚。
皇后诊断出怀孕的那次,在餐桌上呕吐,令嫔拿帕子去帮她接秽物,那一幕陆薇看得心里很难受,令嫔太过放低自己,她付出了很多,但愿能够得到她想要的。
令嫔却笑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你自己不也替太后与皇上母子调和吗?”
陆薇:“我那是没办法……”
她真是避无可避,从弘曕玉佩事件,到明瑞请安事件,皇帝和太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陆薇自己都快成了他们的中间人了。
天知道她最初的想法只是陪着老太太打打马吊,到处玩玩,直到现在承担了更多的任务与风险,唉!
令嫔道:“我也没办法,我跟定皇后了,只有她好我才能好。”
行吧。
陆薇不再多说什么。
她自己都还有一堆麻烦事呢。
……
富察皇后怀着身孕,本就身子不适,和敬公主与她闹了那一场,多少对她有些影响。
自御医确诊她怀孕后,她的安胎药就没断过。她有心与女儿和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敬的那一番话至今仍在她脑海回荡。
她很不愿意承认,和敬说到了她内心最为隐蔽的地方,她的确在为肚子里这个未曾出世的孩子起了利用和敬的心思。
她自己可以为了和敬这个女儿去死,但如果在儿子与女儿之间选择一个人,富察皇后叹了口气,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无意识地作出了选择。
作为母亲,她对女儿感到愧疚,她更害怕面对女儿。
令嫔过来服侍她用安胎药,对她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您肚子里孩子,御医说了,您千万要保持心情平和啊,这是最重要的,比吃药还管用。”
皇后怅然道:“有时候我在想他来得可能真不是时候,东巡途中种种不便,和敬又为此难过……”
令嫔大惊,放下药碗,“您千万别这么说,小阿哥是皇上与您共同盼来的嫡子,他来的正是时候。至于公主,她年岁小,突然间多了一个小弟弟,可能暂时难以接受吧,等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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