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感觉不到么?”他问。
谢欺花:“感觉到……什么?”
“我那么多的情绪,当我看着你的时候,你谢欺花难道就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么?”罪人反而镇定,“我对你,打着亲情的幌子,做了出格的事,我到底要什么,你在装傻,是不是?”
“我哪里……”
“你在装纯 。”
“……去你的纯!”
谢欺花竟说不过他。
“难道不是?”李尽蓝有旧账可翻,“我十八岁那年,你明明知道我拿着你的内衣自渎,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疫情的时候,我隔着书吻你,你在那里装睡;你有男朋友的那段时间,我明摆了不舒服,你多残忍啊,就那样把我留在旧屋里,和厉将晓走了;我是拿了你的内裤出国,你不问一句,你以为装傻就躲得过去么?我口你,你也装,我看你才是最会装的。”
一时间。
两厢沉默。
只剩厨房里淅沥的水声。
平玺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这就是她要维护的。
良久,她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她点起一根烟,夹在颤抖的指间。
“你干脆。”他说,“给我。”
“不行。我死也不会给你的。”
“那我就奸你的尸。”
谢欺花的呼吸一滞。
她以惊骇的神情望着他。
而李尽蓝舔着牙龈,笑了。
如果想
李平玺洗完碗, 一出来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姐姐躲到阳台抽烟去了,之所以用躲,是因在哥哥在客厅里抽。他们都是老烟鬼了, 像极了两只老虎划分自己的领土, 再各自占山为王。
两位长辈的脸色都很臭。
不过,哥哥明显更狼狈。
他脸上有一道鲜明的巴掌印。
红得惹眼、伴随蓝紫的淤青。
“哥, 你又被姐姐打了?”
李尽蓝支开烟,眉宇深锁。
平玺帮他上药, 李尽蓝摆手说不用。
事实上,他把伤摆在脸上别有妙用。
平玺又去问姐姐, 怎么回事。
谢欺花说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平玺在两边都讨不着好, 却成为两军兵刃交接时的缓冲带。至此他再一次感慨,这个家没了他可怎么办呀。谢欺花仍旧闷闷地抿着烟,看也不看他一眼。平玺说, 好吧, 那我出门了。
谢欺花并不在意, 平玺都这么大了。
“等等,你要出门?”她后知后觉。
那家里不就只剩下她和李尽蓝了么?
不行。
谢欺花赶忙问:“你要去哪儿啊?”
平玺说:“蒂芙尼绿他心情不是很好, 找我一起喝酒, 我去陪陪他。”
“就和你队友闹掰的那个?”
“嗯……其实只是扑克猫。”
“起开!人家是感情上的事,你陪得明白吗你?让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平玺意外, 姐姐不是热心肠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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