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出去玩儿,身边总围着一堆人。
小哥儿女娘小子,都喜欢跟他一起玩,一口一个含岫叫得又甜又腻乎。
甚至……
楚成业的爹,楚老汉救下的靖国侯,在楚家养伤的时候,也因为含岫端了一盆水进去,就说他生得玉雪可爱,继而有了楚家赫连家这门婚事。
那时候沈明轩瞧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他的含岫端水进去,只因为入了靖国侯的眼,江氏就让楚含云冒充了含岫。
两个孩子本就生得有八分像,年龄小眉眼没有长开,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出来,加上沈明轩自知自家哥儿只是庶出,攀上侯府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当没有看到这事。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含岫还是跟赫连曜扯上了关系。
沈明轩道:“他倒是没有看走眼,那他是什么意思,娶你进门当夫郎?”
“咳咳咳,”楚含岫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自家阿爹的话呛死,赶紧道,“侯爷没这么说啊,他说让我照旧即刻,不必因为他今日的话而不自在,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沈明轩一听,眉毛微皱。
他生养的孩子他知道,要是赫连曜态度强硬一些,含岫一定会觉得不舒服,一治好他的伤,恐怕就溜之大吉,有多远跑多远。
而要是赫连曜态度再软一些,说一些语焉不详的话,那日后就算赫连曜做其他的事情,在含岫这里,都没有一点点可能了。
偏偏他卡在了一个最巧妙的点,一个刚好让含岫舒服的点。
而且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是他承认自己喜欢含岫,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沈明轩看着他:“那你是什么打算?”
“先治好他的伤吧,咱们去忻州的计划不变,阿爹,咱们这么一大家人呢,我一定要让你们平平安安的。”
话到这儿,沈明轩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总是因为楚含岫重活了一次,格外地注意他,但到现在,也是自家孩子护着他们。
他摸摸楚含岫的头:“好。”
接下来十几天,楚含岫一日不落地到靖国侯府为赫连曜治疗,随着以异能施展的金针之法越来越熟练,受损的脊髓反应也越来越大。
这日,治疗到中断,楚含岫正又以异能形成一根细针,正准备继续行针的时候,突然发觉扎进去的异能有些异样。
担心出了什么差池,他连忙凝神去看,却见治疗了快一个月的脊柱骨里,受损的脊髓竟然产生了变化,明显活力比前些日子更足。
治疗了这么多天的楚含岫惊喜出声,“侯爷,您的脊髓有好转了!”
赫连曜趴着的身体顿了一下,偏头看向他。
楚含岫脸上还带着激动:“这是最近脊髓活力最高的一次,如果之后的治疗没有问题,继续治疗半个月,您的脊髓应该就能恢复不少了。”
赫连曜站起来的最大的阻碍,就是脊髓的损伤。
脊髓的损伤放在医学比古代发达的现代,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病患日后都只能瘫痪在床。
也就是楚含岫有在末世里运气觉醒的治愈净化异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才让受损的脊髓再度恢复。
此时,距离坠马受伤半年有余,成为一个残废在椅子上床上躺坐了这么些时间的赫连曜手一点点攥紧,“好,多谢含岫。”
楚含岫勾唇笑着:“侯爷先别急着谢我,等您彻底好起来了,再谢不迟,”他手还没有从赫连曜的后腰上离开,“我的异能还剩下一些,离治疗结束还有一会儿,侯爷您暂且别动。”
比起之前治疗效果十分轻微的时候,今天的情况无异于给他和赫连曜打了一剂强心针,治疗完回到四方街的时候,楚含岫的心情都十分好。
然而就在这晚楚含岫跟往常一样修习完《天璇御清》功法,浑身舒适地躺下睡觉的时候,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东家,青管家来了!”夏兰直接走进屋来,对他道。
现在这么晚了,以前青然可从来没在这个时间段来过。
楚含岫一下子就想到赫连曜,一边穿鞋子一边披衣裳,带着夏兰走出屋子。
青然就在门外,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楚东家,我们侯爷的脊柱骨突然疼得厉害,他让属下接您过去。”
赫连曜可不是那种忍不得疼的人,他能疼痛到让青然来接他过去,症状肯定很严重了。
楚含岫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东西,他没想到白天刚刚出现好转的迹象,晚上就这样,到底是以异能行金针之法的后遗症,还是其他,并不能断定。
他扣上领口的扣子,迅速地下了主屋的台阶,“走!”
青然跟两个侍卫是骑马来的,给楚含岫准备的是马车,楚含岫精通蹴鞠,自然也会马上鞠球,直接对一个侍卫道:“你在后边驾着马车来,我跟青管家先骑马过去。”
马车的速度跟马不能比,只是他来往侯府的时候都是乘马车骡车,侯府上的人都以为他不会骑马。
听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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