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保持编码的统一性,这台机器就能帮我自动翻译电报码文,然后通过和机械打字机键盘连接在一起的金属手指,打出对应的字母,组成正确的单词。
“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看到电报的内容,不需要自己翻译收到的加密码文,很大程度上节省我的时间和精力。
“同样的,我可以用正常语言写电报,它能帮我自动编码,通过提前设定好频段的电台发送出去。”
简娜看着那些处在不同转动状态的齿轮组,勉强听懂了芙兰卡想表达的意思。
“这有什么意义?”她疑惑问道。
芙兰卡愣了一下:
“意义?意义就是把电报聊天这件事情变得不那么麻烦,可以成为日常,呃,就是有点废纸。”
“电报聊天?”简娜有点茫然。
芙兰卡弄这么复杂的机器,做这么复杂的事情,就是为了聊天?
我每天深夜听到的打字机声音就是芙兰卡在聊天?
“是啊。”芙兰卡得意笑道,“我那个在鲁恩军方的朋友约定好这个时间点反馈我安东尼瑞德想要的情报,我刚才简单和他聊了几句。”
虽然她能直接向“审判”女士请求相应的资料,但她向来都是能不麻烦大阿卡那牌就不麻烦。
芙兰卡话音刚落,分析机完成了打字这个任务,那封电报以因蒂斯语的形式完整呈现了出来。
芙兰卡扯过那张纸,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沉凝了下来。
…………
夜晚,601公寓内。
卢米安、安东尼瑞德、芙兰卡和简娜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芙兰卡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对安东尼瑞德道:
“我已经获得了反馈,鲁恩军方对那场战斗的记载是:
“根本没有那场战斗!”
“没有那场战斗?”安东尼瑞德睁大眼睛,霍然站了起来。
没有那场战斗?卢米安挑了下眉毛。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芙兰卡轻轻点了下头,看着安东尼瑞德道:
“简单来说就是,袭击你和你战友的很可能不是鲁恩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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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鲁恩的军队……”安东尼瑞德眼神发空,喃喃自语。
遭遇袭击的那个夜晚,他梦到过很多次,在反复的自我心理暗示下,鲁恩士兵们的凶残和狰狞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让他印象深刻,逐渐演变成了一个摆脱不了的梦魇,谁知道,今天,有人告诉他,那不是鲁恩士兵!
而他从细微表情、肢体语言和情绪状态判断,芙兰卡没有撒谎,没有欺骗他!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痛苦了这么多年却连凶手是谁都搞错了。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安东尼瑞德敏锐地感知到自己产生了一种幻灭感,情绪变得不太稳定,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本能地对自己使用起“安抚”。
在安东尼瑞德努力“自救”时,芙兰卡进一步解释道:
“要么是那场战斗保密等级很高,我那位鲁恩朋友暂时还接触不到,要么是袭击你们的另有他人。”
芙兰卡更倾向于后面那种可能,毕竟对鲁恩王国来说,那只是消灭了一个连队的小型战斗,安东尼的战友里也没有具备足够分量的重要人物,根本不需要设置保密等级。
“会是谁?”简娜在看到电报的内容后就已提出过这个问题,但芙兰卡和她一时都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她甚至猜测过会不会是哪位“教唆者”为了消化魔药,故意挑动因蒂斯军队内讧,让其中一支假扮成鲁恩人,趁夜袭击了安东尼瑞德和他的战友。
但这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再厉害的“教唆者”也没什么成功的希望,除非安东尼瑞德那个连队发现了某些人严重犯罪的证据,或者因为战场上的争端,和别的军队结下了深仇。
“是啊,会是谁……”自我“安抚”后,情绪缓和下来的安东尼瑞德沉声重复道。
鲁恩军队袭击他和他的战友,他完全可以理解,仇恨虽有,却不超额,毕竟两国交战,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袭击来自另外的势力另外的人,又是为什么呢?
芙兰卡斟酌了下道:
“你们那个连队有没有在战场上抛弃过友军,或者抢了不该抢的战利品?”
安东尼瑞德回想了下,坚定摇头:
“没有。”
“肯定没有。”卢米安用很笃定的口吻补充道,“这事有于格阿图瓦参与,显然不是来自友军来自外部的矛盾。”
“你们有没有违背过于格阿图瓦的命令,或者让他损失过什么?”简娜想了想道。
安东尼瑞德再次摇头:
“如果有,我就不会困惑这么多年了。”
601公寓一下变得安静,卢米安记起“魔术师”女士上次回信里提到的一件事情,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会不会是一次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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