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一点暗藏的开心，毕竟她听布朗丝索伦说过，每一个由男性变成的“魔女”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自恋现象——喜欢上并骄傲于女性的自己。
简娜同样感觉到了不适和好笑，就像扮演“女巫”时遇上了某些假装有文化的醉鬼。
她演技不错，没表现出异常，脸带揶揄地笑道：
“真的吗？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吗？”
见那个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真的坐到了两个美丽女士的旁边，并且还和她们言谈甚欢，仿佛调起了情，周围的男士都一阵哀怨：
怎么能这么肤浅，只看脸呢？
这样会被骗的！
卢米安笑了一声，看着简娜的眼眸道：
“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丽。”
“……”这家伙说这些话真的不会恶心吗？简娜躲闪开了卢米安的目光，回答起他之前的问题：
“你知道的，有些人的注视会让人感觉不适。”
“没有更特别一点的注视吗？”卢米安微笑问道。
大概明白了他想问什么的芙兰卡摇了摇头：
“没有。”
卢米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这里的天气偏冷，你们刚才有没有类似的感觉？”
芙兰卡回想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道：
“从恰班街开始有一点，一直持续到刚才上甜菜汤的时候，那个汤很温暖，让我们不再感觉冷。”
涉及死亡领域的“彼岸世界”让周围的人感觉偏冷了一点？卢米安笑着对芙兰卡说道：
“这也许是缺少一位可靠男士的温度。”
芙兰卡脸庞抽动了一下，用眼神和口型对卢米安说道：
求求你了，不要再演花花公子了！
三人交流时，靠近这张餐桌，镶嵌于墙上的金箔镜子表面，一道戴着小巧黑色软帽，扎着淡金发髻的女性身影若隐若现。
她用手托着自己的腮部，目光时而注视着卢米安和简娜，时而在卢米安和芙兰卡之间来回移动，时而打量芙兰卡和简娜。
民俗的源头
卢米安“遵循”着承诺，只在两位“魔女”的餐桌旁坐了几分钟就礼貌地告辞离开，看得附近的男士都有点茫然和迷惑。
不是应该乘胜追击吗？
难道这就是因蒂斯花花公子、丹蒂主义者的高级技巧？
走回自己那张餐桌，卢米安正好看到侍者端着高高一叠餐盘，带着迷茫、惊愕、恐惧皆备的表情离开。
整整一本菜单的所有菜肴真的都被吃完了！
他们看路德维希和卢加诺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从深渊爬出来的怪物。
“你们要是知道刚才那些菜肴和主食有三分之二是路德维希吃的，我和卢加诺仅仅是分享了剩下那三分之一，会更加害怕，担心自己也被吃掉，嗯，这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卢米安无声咕哝着坐了下去。
他和路德维希、卢加诺的面前已分别摆放上了一份苹果蛋糕和一杯奶味浓郁的冰淇淋。
路德维希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满足，这是他很长时间以来吃得最饱最满足的一次，这不仅仅是因为弗萨克菜的分量都很大，味道也不错，而且还在于花别人的钱卢米安不心疼。
卢米安将自己那份苹果蛋糕推给了路德维希，看似专心地用勺子挖起牛奶冰淇淋，放入口中。
他一边感受着冰霜的溶解和奶味的散开，一边压着嗓音，自言自语般道：
“你们有察觉到‘圣杯二’和‘圣杯七’周围的异常吗？”
短暂的静默后，卢米安的耳畔响起了虚幻飘渺的声音。
那来自“宝剑骑士”马里奇：
“有发现一点，从恰班街开始，到你们靠近‘圣密隆餐厅’结束，但只是察觉到了轻微的不正常，并没有发现它来源于哪里。”
和芙兰卡的描述、我的推测都吻合，彼此印证了……节制派的半神在奥赛托已经开始跟踪芙兰卡和简娜的情况下，还是无法揪出对方……只能等奥赛托主动出手？卢米安想了几秒，从“旅者的行囊”内拿出了一副用于伪装的、没有度数的平光金边眼镜，将它架在了自己鼻梁上。
他旋即看见“宝剑骑士”穿着衬衫和马甲的身影凸显在了镜片上，转眼消失不见。
他耳畔的马里奇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类似的轻微不正常和相应的痕迹，我们间或都有发现，这也是我们确定奥赛托还在拉克雷区域的主要原因之一。”
单纯靠“彼岸世界”能做到这种事情吗，能在灵性直觉非常强的“囚犯”途径半神眼皮底下悄然来往而不被“看见”？卢米安对“彼岸世界”缺乏深入了解，只能通过自己过往的经历来推测。
他进入过“彼岸世界”，不止一次！
在科尔杜村，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他都多次进入“彼岸世界”，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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