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那位寄信者表情略显恐惧地走出仓库,快步远去。
他微笑着从“旅者的行囊”内拿出了一顶金黄色的草帽,看了几眼后又放了回去。
——大冒险家路易贝里出现在这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说不定会让“深海上将”哈尔康斯坦丁改变目的地,不再到巴纳摩港。
卢米安直起了身体,拉紧了厚夹克,双手插兜,缓步走在了巴纳摩港的街道上。
他打算先转一圈再回去接芙兰卡等人。
…………
特里尔,深夜。
昂古莱姆抵达了和“袖剑”约定好的空屋,以取走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紧急联络方式。
很快,他找到了那张纸条,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有急事就召唤我朋友的信使: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兔形灵体,追逐知识的奔跑者,独属于圣杯七的信使”。
“圣杯七”……“塔罗会”的?“袖剑”,你的朋友就是你自己吧?昂古莱姆无声自语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袖剑”总是有那么多麻烦事的原因。
海盗之港
巴纳摩港。
走在街上的卢米安总有种来到了鲁恩王国首都贝克兰德的感觉,虽然他从未去过那里,但总是雾蒙蒙的天空,潮湿阴冷的环境,和特里尔那些报纸杂志对贝克兰德的嘲讽完全一致。
当然,这里的建筑风格和贝克兰德还是有显著区别,主要分为两类,一类巨大却不粗犷,有典型的弗萨克特色,一类由石头和木材混合建成,简单而粗糙,并且缺乏规划,有时拥挤在一起,有时又隔得较远。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部分都做典型的海盗打扮,腰部斜挎着短刀,插着铳枪,未做任何的遮掩,而更像是本地居民、肤色棕黑的那些总是带着笑容,一脸的讨好。
卢米安完全能够理解原住民们的心态,毕竟真要惹得哪个海盗不高兴了,说不定会被强行拖到角落里杀死,或是夜晚睡觉时被人摸进房间内干掉,而杀人者转头就上了自己那艘海盗船,潇洒远去。
巴纳摩岛目前的统治者们试图招募海盗和冒险家作为维持秩序的力量,也希望大海盗们能协商出一个海盗公约,以约束海盗们在港口的行为,但这些举措产生的效果相当有限。
这是因为当惯了海盗的人,即使成了治安官,成了警察,也不可能迅速就变得遵守法律,严格要求自己,而本地也缺乏强大的力量来压制他们,于是,治安官们知法犯法的行为屡见不鲜,收取好处包庇罪犯的情况多到无法记录。
大海盗们商量的海盗公约则没有强制性,哪怕真的有人违反了,也顶多在自身海盗团内部遭受一点惩罚,毕竟没谁肯将自己人交出去给别人处理。
这些举措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巴纳摩港看起来还算有一定的秩序,卢米安一边欣赏着热闹的街景,一边时不时就能听见两侧的巷子深处传来惨叫之声或砰砰砰的枪响。
“这里可太适合‘猎人’了……”他由衷感慨道。
当两伙海盗一言不合,在街道中央就开始乱战时,卢米安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绝望魔女’晋升仪式需要的大瘟疫放在这里也不是不行……
“只是得提前针对预定的瘟疫开发出可以不被感染或是不会导致重病的药剂,暗中分发给这里的居民们喝……
“唯一的问题是,明显没有三万个海盗,嗯,海盗里非凡者数量不少,真要感染了他们,让他们遭受痛苦和绝望,应该可以显著降低仪式需要的人数……”
卢米安边津津有味地旁观着海盗们火并,边琢磨起在巴纳摩港举行“绝望魔女”仪式的可行性。
海盗们火并到尾声时,治安官们终于来了,将两伙人驱散,象征性地抓捕了几个人。
这是等着对应的海盗团去交罚款!
至于两伙人谁吃亏了,想要找回来,对不起,本地治安官只负责维持秩序,不主持正义,你们自己去海上再打一场。
这个过程中,遗留在街上还未来得及抬回去的海盗尸体被冒险家、本地居民们悄悄拖走了几具。
卢米安看得都想为这样的秩序鼓掌。
趁着天色未黑,雾气之外还有阳光透入,他继续闲逛着巴纳摩港的街道。
路过一处附带小广场的石制房屋时,他看见那里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大部分是本地居民模样,而他们前方的石台上站着一个戴两角帽、穿着蓝色呢制衣物的海盗。
那海盗正用弗萨克语大声喊道:
“你们只是一群刚离开妈妈怀抱的狗崽子,想要成为合格的海盗,就需要接受相应的培训,现在,我给你们上第一课,那就是在海上哪些人能惹哪些不能惹……”
弗萨克语是和古弗萨克语区别最小的一种语言,精通古弗萨克语的卢米安勉强能够听懂那海盗在说什么,发现这竟然是海盗团在招收新人,并提供基础培训。
“怎么弄得和特里尔的大公司雇佣新员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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