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不放心地拿出手机给老太太发了一条短信,倒也不忍心将对方叫醒。
「姐,你还好吧?」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静音。
半梦半醒地等待了一阵,短信在半个小时之后被回复了:「挺好的。」
看到这条消息,陶栀子这才安心地翻身靠在江述月的身边,缓缓进入了梦乡。
……
破旧的危楼,幽深的午夜走廊上,整齐码好的塑料瓶子被人踢得满地都是。
雨点一样的拳头落下,骨骼发出的脆响混合着她无声的哀鸣,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刺耳。
她的脸迅速浮肿,蜷缩着身体,尽力保护自己的头部,但他却毫不留情地踢向她的腹部和背部,旧伤裂开,逶迤留着血和组织液。
“老太太,平时
看你老实也就算了,还打起我挂毯的主意了。”陈友维低沉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像冰水浇过脊背。
“求财?还是想查什么?嗯?”陈友维一把拎起她灰白的头发,声音在盛怒之下变得恶意而扭曲。
他机械地动了动发僵的脖子,冷笑着拍了拍她满是皱纹和惊恐的脸,警告道:
“老老实实的,没钱了跟我说,别打我东西的主意。”
她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对方意味自己求财,眼角带着伤,艰难地服软点头,又是作揖又是用手语道歉的。
陈友维不耐烦地挥挥手,恶劣地说:“行了行了,快滚吧。”
直到回到家,关好门窗,她进了里屋才发出那条短信:「挺好的。」
平静的三个字后,是血与痛换来的。
午夜的阴云未散,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靠近。
真相【新增2000字】 时候到了【删……
清晨, 陶栀子拉开窗帘,清冷的光线从雾蒙蒙的玻璃窗外透进来,窗外结了霜, 她愣在窗前,隔着玻璃外的雾气, 窗外的一切都离她愈发遥远。
之前可以在某个角度看见小木屋静静伫立,今日小木屋被白色的雾气淹没了, 只能勉强看到轮廓
庭院的树木被微霜点染, 泛黄叶子边缘泛起一层浅白。
陶栀子下了楼,刘姨和其他工作人员已然换上了加厚的工作服,忙碌着将花坛覆盖上保温布料。
她这才从这些蛛丝马迹中,遗憾地感知到,气温骤降, 深秋如同突然造访的客人, 悄然入驻林城。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脚步不觉踏入庭院, 秋叶在脚下脆响。
林城的空气湿度大,气温降几分, 体感上会非常明显。
从秋天开始, 身上的衣服似乎会有一些发潮,尤其是冬季最甚。
这就是为什么说北方的天是物理攻击, 林城的天是魔法攻击的原因。
空气湿润,穿透肌肤的凉意仿佛一张无形的网, 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陶栀子在庭院散步, 不知不觉来到了那片小花园,修复的部分也抽芽了,但是气温下降后它们的生长就变迟缓了, 像是冬日里钻进被窝不愿意出来的懒人一样。
枯叶落在泥土上已多时,显得乏力又挣扎,像是她尘埃落定的年少,虽已落地,却无法彻底消解。
今天原本不是和老太太约定见面的日子,但是陶栀子还是坐着公交来了,想碰碰运气。
江述月之所以放心她一个人出行,是因为最近给她手腕上增加了一个医疗手环,技术已经改善过,被集成为一个手镯的模样,用来监控她的基本体征而且能定位,心跳过速的时候会及时报警。
她坐在公交车上,盯着手腕上微光流转的医疗手环。这玩意儿看似繁复,却像是生命的最后一道屏障。
又是免救手环又是医疗手环的,是相互矛盾的存在。
在播报声中下车的时候,博物馆前的空地上行人寥寥,只有工作人员在台阶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地。
扫地阿姨见状,立刻抬手示意她——今天是休馆日。
陶栀子在公交车站的垃圾桶旁顿住了脚步。
是啊,休馆了,没有那么多行人,自然也没有那么多饮料瓶了,老太太不来才是明智的。
在公交车站坐了一阵,凉风将手脚的温度逐渐抽离,直到她去早餐店买了一袋豆浆暖手才稍稍恢复。
临走前,她发去消息:「姐,最近天冷,记得加衣。」
一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好嘞,谢谢关心。」
她这才放心地走了。
接连两天,江述月每天都在陶栀子的授意下开车把她送到公馆附近的公交车站,她会从那里坐早上八点的829号公交,从起始站到终点站,刚好在博物馆站下车,见老太太没出现,就买杯豆浆暖手,又坐了回去。
发消息过去,老太太也回得很快,但是见不到她人,陶栀子还是觉得心里不能完全踏实。
始终未能如约见到老太太,心里那种若有若无的不安,像是一根针灸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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