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半才想到小孩子闻不得烟味捻灭在烟灰缸,做完之后又愣住扶额抓头发。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矫情的人,是一时心软,还是过于无聊,把对方当个小玩意。
一想到昨晚那小鬼又哭又闹,跪在她脚边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企图以下犯上。
哭红了眼还紧紧抱她不撒手,说一堆藏私的胡话。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徐令文自己都没想到。
养的小玩意变了,翅膀硬了,想上位了。
家族联姻这种东西素来没有感情,涉及利益,恨不得扒皮抽骨榨干对方,表面上仍是和和气气。
装,谁不会装。
圈子里谁又是干干净净,从出生开始就要戴虚伪的面具,享受家族带来的好处,自然等到年纪,要回馈给家族。
徐令文自诩家里还算和睦,一对父母各玩各的,但唯一继承人只有她一个,没有像别家一样私生子女一堆。
双方各找的情人也算懂事,有那么几个不懂事的,轮不到她动手,她父母自己就会解决。
得体大方的礼仪,精英教育,钱财,天赋和努力堆出来的她成了徐氏风光无限的掌权人。
接下来的成婚生子,是联姻里很水到渠成的事情。
伪装资料谁不会啊,徐令文抬手将阮庆阳那点破事扔进垃圾桶,她根本不在乎,各取所需而已。
至于血脉,阮庆阳还不够格,她嫌脏。
只是对方带的拖油瓶,徐令文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话吗,给点钱。
不老实,有一万种手段处理。
干净的不干净的,好听的不好听的,对她来说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阮庆阳也表明了不想管,想来就是个玩意不值得费心。
初见时脏兮兮的小鬼身上脸上都是伤,徐令文也没问,保姆就说是小孩不听话跟人打架。
小狼一样的眼睛凶狠盯着她骂一些恶毒的话,也不管脏不脏抓一把烂泥就往她价值不菲的裙子上丢。
然后挨了保姆慌乱地一巴掌,打得人摔倒一直流鼻血还是那样瞪她。
徐令文当时在想什么呢。
太久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哦。
想的是这破小孩,早晚让她跪着求打。
不听话的玩意调教成听话的,徐令文觉得很有意思,具有挑战性的东西驯服才够刺激。
只是养着养着,突然就变味了,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渐渐上心起来。
一个真当小孩养,一个却胆大包天得寸进尺。
经过昨晚徐令文不得不正式梳理她们之间的关系,她最讨厌麻烦事情。
阮庆阳还有个侄女在抓漏洞追的紧,徐令文琢磨着把人手撤了加把火。
既然栽了就好好处理。
阮砡浑身酸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房间陷入死寂,一声不吭抓被子的手倒是用力到指节发白。
“清醒了?”
徐令文掀了掀眼皮寻思是不是跟那位侄女一样该备个戒尺,见人鹌鹑似的缩被窝里不吱声。
“昨天不是还挺大胆的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饶是阮砡脑子再笨也转过弯来也知道露出脑袋,那双红肿如蜜桃般的鹿眸现下胆怯偷看人有没有生气。
“阿姨……”
徐令文面色如常说着让小鬼瞬间眼泪汪汪的话。
“过两天跟我回家,见一下我的父母吧。”
原先怎么也查不到的东西现在主动送上门眉目,无异于天上掉馅饼,阮宁眉头紧皱接着电话。
要么是陷阱,要么是混淆视听。
查的人问他还要继续查吗,“查,保持谨慎。”
既然有人上赶着将东西送上门,阮宁反倒想看看里面掺什么计谋,至于查出来结果信不信就是她的事情了。
筛选后慢慢核实,现在她最忌讳的就是心急,一急无法保证鹿死谁手。
现在局势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
无论哪方露了破绽,损失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堆砌出来的资料让她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大一盘棋局。
若是赢了对方进去,若是输了她进去。
简直烫手山芋。
“我要见当年那个小孩。”
对方为难说对方有心阻拦信息一点也查不出来,说是人间蒸发也不为过。
阮宁意识到是有人刻意为之,脑内过了十几种猜测跳出最有说服力的几个。
一:对方是友军
二:对方刻意引导她进入误区,是刺客
三:隔岸观火却不嫌事大
在办公室钢笔圈出一个个角色串成几条线,不是某一处忽然断了,就是某处不合理。
甚至还有几处合理得太顺理成章。
桌底下突然传来咔拉咔拉声阮宁低头一看,秃秃偷摸背着她叼了会客室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