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周从南要射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洛慈竭力地想要吐出去,也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精液喷在他的嘴中,嘴唇上、脸上也不能幸免。
他低低地喘着气,拖着自己潮吹后乏力的身体坐起来,在床边抽了几张纸后,将口中腥臊的精液吐出去。
但嘴中的怪味还是很浓郁,让他不敢合上嘴。
“这么嫌弃?”周从南哼笑一声,也跟着坐起来,而后大手一伸将洛慈给抱进了怀中。“你把我整张脸都喷湿了,我都没嫌弃你。”
皮肉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上头还有一些粘腻的汗水,在这样的拥抱中,身体的温度、肌肤的触感清晰交缠,让周从南顿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怪不得那么多人会事后温存,从前他还不屑,现在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个中美好的滋味。
真的……太舒适了,催的人昏昏欲睡。
他将头埋在洛慈的肩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又觉得不满足,于是转过洛慈的头,直接深吻而下。
精液的味道并不怎么样,特别是与淫水交缠过后,味道更是复杂。
然而挑剔的周从南也找不出什么不继续接吻的理由,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舌头不急不徐地挑逗着、嘴唇轻而柔地吮吸着,不带一丝情欲的味道。
洛慈发出细碎的呻吟,软在了他的怀里,仿佛全身心地信任着他。
周从南轻抚着洛慈的背想,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
这个吻大概持续了有十分钟之久,到了后面几乎只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轻缠,洛慈眼睑半耷拉着,几乎要睡着。
周从南心软的不行,他又亲了亲洛慈的唇角,轻喊道:“宝宝。”
然而方才还昏昏欲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用冷漠到几近冰冷的眼神看着周从南,问:“结束了吗?我想睡了,你可以走了吗?”
“还是你想再射一次?那快点,已经很迟了。”
美好幸福的幻想骤然被戳破,周从南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洛慈再次不耐烦地催促赶人他才回过神。
“你……”
洛慈眼中的恨意十分明确,却也没说太多,只是冷冷地叫了一声,“三少爷。”
这一声仿若惊雷,周从南最后一点温存的心思也没有了,他立刻从床上下去,也不顾面上还没干涸的淫水,在愤愤地瞪了几眼洛慈后,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洛慈卸力般瘫倒在床上,他伸出手狠狠地擦自己的嘴唇,长时间的口交和接吻已经让它变得红肿,他却像是不知痛般用着力,仿佛擦出血来才甘心。
嘴唇在摩擦之下变得疼痛难忍,他又伸手朝向自己的花穴,含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重重地拍了几巴掌。
真是贱。
他骂自己。
……
即使那一夜到最后有些不欢而散,但周从南也并没有因此失去兴趣,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消遣方式,不再出去花天酒地,除了和朋友必要的应酬之外,基本不出庄园。
他在等待着周书达不在、房门又大开的安全时机——多数是在晚上。他好能偷溜进去和洛慈颠鸾倒凤,洛慈的态度也渐渐从抗拒变成予取予求。
不过说颠鸾倒凤也并不太对,两人一直没有进行过真正的插入式性行为,更多的时候都是69式的口交。
周从南很喜欢这种两人同时伺候对方的感觉,动作上相互亲近了,就好像其他的距离也被拉近了。
每次高潮过后的十分钟,是他偷来的时间。
他会和洛慈接吻、拥抱、耳鬓厮磨,做一些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周从南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然而他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伴随着这种改变而来的,是巨大的不满足。
不满足于现状、不满足只是相互口交、不满足只有身体的接触,可到底想要什么,他也还是说不出。
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两个星期,他的大哥周向松回来了。
这原本也算不上一个消息,毕竟这么多年,他早习惯了自己大哥的出差和归家,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这意味着他可能没办法再继续和洛慈那样相处。
这让周从南有些焦躁。
他得做出些什么来改变现状才行!
只是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意外就先发生。
……
周向松此次出差的意义非同小可,这代表着周家的产业正式拓展到了海外,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所以即使没有举办晚宴,他们还是吩咐管家做了一顿颇具仪式感的晚餐。
周家三兄弟在餐厅之中推杯换盏,洛慈躲在自己阳台尽头的小房间里吃寻常的晚餐——周向松回来了,周书达照顾他的任务就顺利结束,于是他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住所。
承了喜事的光,洛慈也得到了一杯红酒。
洛慈不爱喝酒,但天生酒量还可以。关于他的酒量有多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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