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要是真让郑经理抓住证据,那人几发连动,学校的主人现在
恐怕已经换了人。
“我,我……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厂长,你就饶我一回吧。我是没办法啊。”
韩厂长揍了他几拳,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你不知道?你天天跟这么些人打交道,会不知道?”
郑经理躲着拳头,伏地痛哭一阵子,见韩厂长不动了,突然直起身来,大骂道:“就算我知道又怎么样?华国都要倒了,我给倭国人做事是顺应大势!我小老百姓没啥大志向,就想吃碗饱饭,谁给我饭吃,我给谁干活。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我当华国人我吃不饱饭,这华国人不当也罢!”
“我打死你这个没有祖宗,没有良心的狗东西!”方校长怒不可遏,冲了上去:“海城大街上每天那么多饿死的人,全是被倭国人祸害,在家乡活不下去的小老百姓。你不是不知道,还昧着良心给倭国人做事,简直狗都不如!”
韩厂长跟上去,踹他几个窝心脚:“你这种没骨头的东西,真以为我们华国想收你?有本事,你想去哪去哪。可惜啊,像你这样的货色,想当狗都没人肯要,只能赖在我们华国丢人现眼。”
“好了好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王老师害怕出人命,连忙劝住了韩厂长和方校长。
两个男人发泄过愤怒,也冷静了下来。
韩厂长问:“那他怎么办?”
“出了这种事,工厂肯定不能再留你了。郑经理,你走吧。”方校长疲惫地说。
“走就走,总有一天,我会跟你们证明,我说的才是对的!”郑经理爬起来,一瘸一拐离开了仓库。
路过春妮时,他瑟缩了一下,没敢看她。
他走之后,韩厂长捂着脸蹲了下来。
“……是我的错。那天我收到一封信,是舒老师从温南寄来,跟其他几个老师商量的实验论文。那封信件夹在一堆信件里面,我没仔细看,就放在桌边先去忙其他的事,被姓郑的看到了温南这两个字。但他不敢肯定是不是舒老师的地点,就悄悄跟鲁师父,还有学校的其他几个老师透露了消息……”
韩厂长住在门房,在门房的窗边弄了张桌子,时常在那张桌子上加班,帮忙收发信件。
他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头不放:“……他想逼我们自乱阵脚,好确定他放出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这次是我做事不谨慎,差点连累了大家。校长,你罚我吧。”
校长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都忘了通信的问题。这次过后,你从门房搬出来吧。正好老教室有隔间,你住到那边去,还有韩师父也搬出来。我会再请一个门房专门负责收发信件,以后温南的信都不准他们直接寄过来。”
“郑经理,他说的那些话——”郑经理就负责销售,他说话原本就极有煽动力。韩厂长被他用话术对付这么久,不是没受到影响。
“当然不是真的,我们华国一定会赢!”春妮一口截断他的话。
两年多的战争,华国人胜少败多,加上倭国人对媒体的严控,以及物质生活的困苦,很多海城人从抗战之初的信心满满,到现在都或多或少地开始消极。
像郑经理那样的人也不少见。
老师们也是人,深陷魔窟之中,又差点被倭国人算计,会产生彷徨很正常。
这才是刚刚开始,以后总有更艰难的时刻,该怎么办?
春妮觉得,下次再出海城,是不是给他们弄点政府军报纸看看?搞不好能有点以毒攻毒的效果?
116 提防
郑经理走后没两天, 第三季度股东分红的日子到了。
前些日子,他们终于联系上了工厂的另一位股东——船商何意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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