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忍不住笑:“你居然还挑上了?”
陈最挠了挠耳鬓:“不行吗?”
卞春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想都能如此友好磋商擂台赛了,到时候他端水应该会比较容易吧……个屁啊!
苍天啊,原来他不止要端闻叙叙和陈最最之间的水,还要端隔壁时师兄的第三碗水?你们冠亚季军的决赛就不能稍微分开打吗?
明明他只是个站在台下、已经被淘汰的区区第六名啊,为什么感觉自己才站在了舞台的中央?不至于啊,真的不至于。
“卞师叔不去看看时师叔斗法吗?”
“对啊,我看到林师兄都去了,您可不能输给林师兄啊。”
“……卞师叔你脸色怎么有些差?刚刚时师叔上台时,似乎还在台下寻找您呢。”
卞春舟:……这碗水,倒也不必硬塞到我手里吧?
但卞真人嘴硬心软,在看到两位友人打得有来有往之后,中途还是去给时师兄加油打气了,当然顺道跟林淙淙怼上两句,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决赛擂台。
至于八卦绯闻?管它呢,他已经躺平任嘲了。
“卞师叔,您觉得谁会赢啊?”
“对呀对呀,您与这二位相交最深,以您的判断,这一局……”
其实闻叙和陈最私底下经常交手,两人甚至会各自给对方喂招,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对决,但一直都是各有胜负。
“不知道诶,他俩打很多次了,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谁输谁赢。”
从修为来看,肯定是陈最更有赢面一些,但陈最的金丹后期是刚刚进阶的,在这之前,其实一直是闻叙的修为更为领先,而且细论起来,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非常小。
至于刀剑的领悟,这卞春舟就不是很了解了,他在兵刃上面并没有多少天赋,相较于那种玄而又玄的招式领悟,他觉得闻叙叙的剑更为迅捷,而陈最最的刀更为刚猛。
这是两种衡量体系,在他心里,两位友人都是他心目中的宗门大比第一名。
底下的弟子们议论纷纷,高台上观赛的大能也是各有押注,毕竟相较于炼气期那场比斗,这一次两人之间的差距非常微小,可以说是完全的势均力敌,谁赢谁输,或许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而相较于外人看重输赢,擂台上的闻叙和陈最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斗法之中,除了生死,一切招式都可使出。
两人又是老对手,对各自都太熟悉了,熟悉到对方提剑,手中的刀就会直接变招,陈最本就是直觉系斗法路数,他的身体远比脑子更会掌控灵力,这也就省却了思考的时间。
但闻叙却不同,他的剑带动风,是他脑中思绪的转化,如果光靠身体的本能,此刻他早就已经落在台下了。
剑与刀的光芒在擂台之上闪烁,这是完全在拼兵刃之利了。
卞春舟:……这一集,我好像又看过。
但是看到这里,他反而安心坦然起来,因为他知道,不管是谁输谁赢,他的两位朋友心里都不会有任何的不甘。
这绝对是拼尽全力了,要不然哪能灵力都快耗尽了,还在拼招式啊。
不过还是好紧张啊,卞春舟忍不住凝住了呼吸,而就在这一刻,忽然胜负已分。
曾经宗门大比上的历史再度重演,但这一次不同的是,闻叙赢了一剑。
“今日,是我赢了。”
陈最悻悻收刀:“你这一剑,我没见过。”
“如何?”
“很好,下次再打过。”
闻叙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论胜负他算是侥幸赢了一剑,但若说拼命赌上生死,他肯定不如陈最豁得出去,就像春舟,如果真用上杀手锏,恐怕与之战斗过的同门都得直接去灵药峰躺上两日。
“恭喜你,闻叙叙!你超棒!”卞春舟跳上去揽住两人,“还有陈最最,你也超厉害!我在台下看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走走走,去选宗门大比的奖品!”
宗门大比的奖品自然是非常丰厚的,当时炼气期的时候就价值不菲,这会儿金丹期的就更为大方了,闻叙作为新出炉的大比第一,自然拥有优先挑选权,其次是陈最,再是时易见,卞春舟只能排到第六,也超级高兴。
各自挑了心仪的奖品,先去面见宗主,再是各自回峰禀告师尊。
燕山尊者看了一眼小徒弟:“输了比赛,不开心了?”
“没有,输给他,弟子并未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你板着一张臭脸?”
陈最:“……师尊,我挑了一匹琉璃锦当奖品,这个花色真的不好看吗?”
燕山尊者看了一眼小弟子手中的琉璃锦,当即直言不讳:“不好看,估计是挑选奖品的弟子拿错了,你赶紧去问问。”
这么老的颜色,他都不稀得穿。
陈最板着的脸更臭了。
再看另一边,卞春舟挑选的是一支品质不错的符笔,按理说应该也很适合时师兄,但前面的时师兄挑了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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