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你别不是把人打傻了?”
陈最斜觑了人一眼,恨恨道:“他哪有那么不禁打!刀修若是连这点抗打能力都没有,还练什么刀!”
他随口问一句,这家伙就给他上纲上线?
“那你说他怎么回事?”
“许是……他的刀快要突破了。”陈最给人当了一回磨刀石,不过并不如何在意,在他看来,世上若能多一个高明的刀修,就是一件大好事。
“哇,那你以后可以有个不错的对手了。”说起来同辈之中,陈最最确实打遍天下无敌手,每次打得爽快的架,不是越阶挑战、就是顶风作案,他们做朋友的也很难办啊。
陈最闻言,心情更是不错:“他都走了,我们何时离开?”
“不知道,听宗主的安排吧。”卞春舟拍了拍手,探头望了望,“闻叙叙人呢?他不在屋内吗?”
“在的吧,不过今日好像有访客。”
访客?谁啊?难道是不释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说起不释,这家伙好像很久都没出现了,难道又闯祸被师长关禁闭了?
不过既然是来找闻叙叙的,他就不好进去打扰了,卞春舟遂拉上陈最最一道出门逛逛,临走之前最好还能吃口八卦瓜,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屋内,薛青牧正有些拘谨地望着面前长身玉立的青年修士,相较于幻境之中的温和体贴,拥有灵力的闻师兄完全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修士模样。
“薛青牧多谢师兄援手之情。”
闻叙倒是不意外薛青牧的到来,现下看着确实已经没有魔气侵扰的模样了:“不必如此多礼,至于这些贺礼,就更没有必要了。”
“再者,这是你的机缘,你抓住了,最该感谢的人是你自己。”闻叙能够感觉到薛青牧身上的紧绷,但这并不完全是因为他这个人,“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薛青牧也不知道。
从前的记忆他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包括他被邪魔引诱、给村庄带去了灭顶之灾,哪怕温师叔及时到来解救了许多村民,但爷爷再也回不来了,有些人也再也回不来了,他心中依旧沮丧,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修行。
本质上来讲,或许封印记忆对他而言,是个更好的状态,但被封过一次,薛青牧并不想再回到从前那种状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哪怕他在修行之路上没走多久,也知道这是修行大忌。
于是他老实地摇了摇头:“师兄,我很迷茫,您能教教我吗?”
闻叙觉得自己得收回从前那句话,薛青牧哪里有半分和春舟的相似,至少如果春舟处在对方的位置上,绝对已经打起鸡血努力修行了,哪里会如此彷徨不安。
“薛青牧,不要总是指望别人来指引你去走正确的道路,这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只有你坚定走下去,那么那条路无论对错,都是正确的。”
“不过作为过来人,我可以提醒你一句话。”
薛青牧只觉得无地自容,脸色都涨红了:“您说。”
“邪魔反复无常、诡计多端,倘若下一次它再趁虚而入,你又有何应对之策?”
薛青牧怔在原地,只觉得脑子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他光是知道从前已经过去,却不知道……未来或许还会重遇邪魔。
“多谢师兄指点迷津。”
闻叙目送人离开,他的好心也仅止于此了,再多也挤不出来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薛青牧居然还挺果决,没过两日,他就听到了合欢宗小弟子薛某要入苦渡寺院墙的消息。
这一次,不是闹剧,而是板上钉钉的消息。
对味
对味了对味了, 就说此次苦渡寺的五宗大会少了点什么呢,原来是缺了和合欢宗的互挖墙角环节啊,现在传出消息来, 大家终于有种圆满结束的满足感了。
托不释的福,闻叙三人也享受了前排围观的好位置。
一般来说,修仙界非常注重师承,如无意外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拜一个师尊, 如果叛出师门、背弃师尊,那多半是要受天下人唾弃的。但佛修嘛, 很少受此拘束,苦渡寺和合欢宗之间的“互通有无”,更是整个修仙界都知道的常识。
毕竟人家宗门师长都没什么意见,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啊,再者修佛本就极为困难,有天赋者修佛事半功倍、寡天赋者及时止损另投道门, 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一个炼气弟子改换师门,前来观礼的人当然不多。
薛青牧这两日通知了师长, 在得到师尊和温师叔的首肯之后, 宗主就将融合了他心头血的合欢宗内门弟子命牌归还了他,先抹去上面合欢宗的印记,再填上苦渡寺的烙印, 他就算是苦渡寺的弟子了。
只是在合欢宗, 他是内门核心弟子,但入了苦渡寺,他就是普通内门弟子,需要从最基础的学起,不会像合欢宗的师兄师姐那样对他呵护备至。
但许是想通了的原因, 薛青牧觉得这样反而更好,他本就不是那等喜欢受瞩目之人,合欢宗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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