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任时鸢的声音。
吴瑰猛然回头,真的是任时鸢,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伤心的情绪一下子被恐惧替代,吴瑰现在要做的就是逃跑。
当然他也这样做了,在看到任时鸢的一刹那,他拔腿就跑,但是他不知道停车场的布局,只能无目的朝着一个方向奔跑。
多年的直播工作,吴瑰的身体比六年前还要消瘦。看到吴瑰这样的反应,任时鸢没有急着追上去,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中闪烁移动的红点,代表了吴瑰所在的位置。
六七分钟后,它从开始的一条直线,变成了在原地徘徊。吴瑰焦急地寻找着出口,可是他仿佛进入了死胡同,怎么都找不到代表出口的指示牌。
有的是一扇小门,可以推开,里面看上去像是那种杂物间,零零散散摆放着废弃的桌椅,吴瑰在门前踌躇犹豫了很久,目前的状况跑是跑不了了,躲一下还是可以的。
于是吴瑰毅然走进了门内,坐在废弃的椅子上打算抽一根烟休息一下。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任时鸢赫然出现在杂物间门口,他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领带挺阔称得衣冠楚楚,吴瑰背后杂物间的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一丝外面的光亮,恰好拂在任时鸢的精致的五官上,门框太矮,任时鸢低头弯腰反手锁门,问吴瑰时,尾音微扬,勾着笑意,没有意外,也没有责怪,意外带着温柔宠溺,像所有主角登场时,光彩照人,气场十足。
呆愣在椅子上的吴瑰,洗得有些发灰的白色衬衫,搭配一个同样由于多次清洗而发灰的白色帆布包,黑色的裤带紧紧缠绕在吴瑰的的腰间,它好似被注入了一股由任时鸢操控的力量,只要任时鸢一声令下,就能将吴瑰从中间勒断。
“怎么不说话?”任时鸢走进,单膝蹲下身子,平视坐在椅子上的吴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吴瑰手指间的香烟,“这个打火机还是你买给我的,为了让我戒烟。”,说着伸手钳制着吴瑰的手腕,嘴唇轻启,含咬住它的烟蒂,猛猛吸了一口后歪头朝着远离吴瑰的一边吐出烟草燃烧时产生的烟雾,“为了让我戒烟,给我买打火机,棉棉,你真的一直都是这样让我捉摸不透、欲罢不能。”
吴瑰还是保持一种姿势,不过他的一双眼睛眼尾不知为何泛着泪光,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刚才对着一辆车,骂得那么好,怎么现在我真的在你面前,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任时鸢凝望着吴瑰的眼睛,淡淡的声线,对方才吴瑰的怨念没有半点不满,反而柔声低哄着,想要他的棉棉继续说完未说完的话语。
“烟,要掉了。”吴瑰还是开了口,红色的火星被掩藏在灰黑色的灰烬中,那根烟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他试着挣脱开任时鸢的手,他不想要燃尽的烟灰掉落在他和任时鸢之间。
“嗯?”等了半天,吴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任时鸢被意外到了,勾唇轻笑一声,抬起另一边的手放在吴瑰面前。
吴瑰自然把烟灰敲进了任时鸢的手心,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任时鸢享有的权力。任时鸢的行为将吴瑰的思绪拉回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这里没有专门的布巾,”吴瑰那只拿着烟的手还在任时鸢的手里,仿佛那只手真正的主人是任时鸢一般,不听吴瑰的指挥。“湿巾在包里,自己擦干净。”
吴瑰要夺回手的使用权。果然,任时鸢放开了他,在空荡荡的帆布包里找到了一片小小的湿巾,任时鸢扯开包装,擦干净了手心。一种垃圾消失了,另一种垃圾产生了。
“棉棉,扔哪里?”短短几个字,任时鸢却说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点长,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委屈。
吴瑰第一次具象化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变脸,内心对任时鸢的恐惧感此刻恍若消失不见,“你,真的!”,话说到一半被任时鸢打断。“我,真的,什么?”吴瑰无奈,从任时鸢的手里拿过用过的湿巾重新塞进包装袋里稳当地放在了任时鸢西装的口袋里。
因为任时鸢蹲在地上,西装口袋距离地面太近,他被迫俯下身体,和任时鸢脸贴脸,呼吸交错呼吸。
“一会儿出去,扔了。”吴瑰学着任时鸢的口吻,也拖长语调,只是他用错了时机。
“棉棉,我想你,你想我吗?”任时鸢突然转变话题,不等吴瑰反应,双手向前穿过吴瑰的腋下,将吴瑰抱起,转身坐在了吴瑰做过的椅子上。
为了保持重心,吴瑰只能用双腿夹住任时鸢的腰,手臂挂在任时鸢的脖子上,“你疯了!”
“没有!”两个字说得急,说出来后只剩下了气声。
吴瑰的大脑还在处理这句气声的含义时,他的嘴唇已经被任时鸢含着咬着了,轻微的疼痛感传来,吴瑰开始挣扎,双手抵在任时鸢的肩膀上,想要把他推开,奈何腰肢已经陷在里面,怎么反抗,扭动,都是徒劳。
“棉棉,我好想你。”任时鸢暂时放过了吴瑰的嘴唇,转而攻击他的耳垂,被欲望支配的气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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