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二师叔。”沈修远喊了一声,季洵对他一点头,玉衡君则笑了一笑,秦子衿挨个指着擂台给自己师父报告战况:“东边的擂台是……都是那几个平日便表现不错的弟子,西边那个倒奇了,竟是一个外门弟子赢了内门弟子,咱们九苍山平日切磋也不少,倒是甚少见得到外门弟子胜过内门弟子的……咦,他又赢了!看手势……他已经赢了三局了!”
季洵直觉不对,第一轮当中他并没有写过表现这么突出的人,第一个给沈修远练手的应当是个龙套内门弟子,这个外门弟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还没有内门弟子把他打下去?
带着疑惑,季洵看向了西边的擂台,感谢成玉的修为让季洵能够将远方看得更清楚,季洵看了看那个人,衣服确实是外门的没错,长得一般,看面相像个人缘好的。
玉衡君一双眼略微眯起,一只灵鸟不一会儿飞来窗前,唧唧啾啾地叫唤几声,玉衡君便将灵鸟捧到手心,逗了逗,心道:有趣。
沈修远的反应却与两位长老不同,那个已经赢了三局的外门弟子他认识,不是张浩是谁!
擂台上,张浩手中的剑已换了一柄,先前的那柄凡铁已被两个强力对手的剑气击得破损了不少,如今这一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第一轮比斗结束。
张浩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复杂的笑,剑一挥再一横,下一局又开始了。
他还没死心。
他不知如何死心。
他怎么可能死心。
浮现在眼前的是两个人的背影,却都只写着一个“义”字。
手中剑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极刁钻的角度,再一翻身避开剑气,随后擦着对方剑气又是一击,张浩脸上顿时一道血痕溢血,而他的剑却丝毫不见退却。
那个教他剑术的人从不曾退却,那个予他性命的人最厌恶临阵脱逃。
而他,也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哪怕这个希望需要他用凡人之躯从金丹修士手中抢来也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季洵:这人谁来着?
沈修远:没想到他剑术不错,但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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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下面第一轮擂台战逐渐进入尾声,季洵的脸色越发沉重。
这已经是第一轮的最后一局了,西边擂台剑走偏锋的那个外门弟子至今未尝一败,如今已站在了中央的擂台上,只要他能赢过眼前这个刚迈入金丹期的修士,那么他就能拥有挑战亲传弟子的权利。
季洵原本是不相信也不在乎那个外门弟子的,可如今……季洵不得不承认,这个弟子的剑术不弱且完全不依赖修为,在禁止修为压制的比斗中占到了便宜,而且他出招又快又狠,那股子狠厉总能在出其不意之处攻其不备,势弱之时的出招更是给人一种不要命的拼命感。
玉衡君已明显对那个弟子产生了兴趣,季洵却随着内门弟子逐渐处于下风的抵抗心中渐渐起了慌张。
这个剧情不对啊!
虽然这个不太重要的热身对手季洵没什么印象,但肯定是个内门弟子,季洵可不记得沈修远一会儿的热身比斗对象会是这么一个需要不少笔墨描写的,外门弟子!
是哪里出了差错……不可能,这才走完秘境历险多久,什么剧情跑偏都没出过,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与季洵的表面淡定、玉衡君和秦子衿的兴味盎然不同,沈修远的内心是矛盾的。
他和张浩的关系一直微妙,说朋友不是朋友,说路人不是路人,单单从这样微妙的立场出发的话,见到张浩有此等本事,沈修远在涌起危机感的同时也会为他感到高兴,毕竟张浩是一介凡人,没有根骨也没有资质,有这样优秀的剑术傍身,对他来说利远远大于弊。
但同时,沈修远也比谁都清楚张浩这样拼命的目标是什么——成玉的亲传弟子之位。十年前如是,十年间如是,十年后同样如是。
想到这里,沈修远不得不佩服起张浩的执着,尽管他自己现在就在对方想要得到的位置之上,但这样的立场并不妨碍沈修远理性地看待对方。
这也是季洵希望沈修远能够拥有的心境。
沈修远研究了张浩的几场擂台,抛去微妙的熟悉感,张浩的剑路存在着几个破绽,沈修远一一记下,暗自排演了应对之策,继而负手——那个金丹期的内门弟子败了。
见到张浩将金丹弟子的佩剑挑飞那一刻,秦子衿惊得几乎呼出声来,下面围观的弟子们也是一阵沉默,内门弟子觉得丢脸,外门弟子则是过于激动,只有玉衡君笑着摇头:“被他钻了空子了。”
“……何解?”季洵不由问道,玉衡君难得见自己师弟提问,一挑眉,复道:“比斗禁止修为压制,这条规矩有效时往往二人修为接近或仅一级之差,而到了两级之差时,修为高的一方多用一分力都像是利用修为压制对方,更何况……那个外门弟子,还是个凡人。”
“凡人?”季洵皱眉,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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