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想去接狗绳,口中道,“谢谢啊妹妹,这是我们的狗。”
应珑没给,冲他笑笑:“这是我捡的,要赎的话,三千块。”
对方愣住了,打量面前的年轻女孩,她穿着黑色长羽绒服,帽子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半张面孔戴着蓝色口罩,看不清长相。
但就算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碰瓷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对方马上道,“感谢费是应该的,我手机转你?”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许图南,结果好朋友正迷惑地看着对方,看看她,再看看狗,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带少爷出去都不和我说,吓我一跳。”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飞快上前两步,但半道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倒吸口冷气,“我不是故意的。”
应珑牵着狗走到他面前,打量他两眼:“赎金三千块。”
“我错了。”许图南别过脸,又低声咳了两声,弯腰摸摸少爷的狗头,这才觉得心落回肚子里。
“认识啊?”他朋友也松口气,放松下来,“有什么话进去说,外面太冷了,他还在发烧。”
应珑故作吃惊:“生病了?哎呀,早知道就不逗他玩了。”她关切地问,“几度啊,严重吗?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三十八度七,挂过水好多了。”朋友察言观色,“只是感冒而已。”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里头十分暖和,扑面一股热气,她的眼镜瞬间起了白雾。
许图南给她拿拖鞋,费劲解释:“吃过药挂过水了,不严重,真的。”
“看出来了,你还能喘气呢。”应珑赞同地点头,“确实不严重。”
“……”许图南拉住她的手,让她摸自己的额头,“都烧傻了,别和我计较。”
朋友站在饮水机边,感觉这水也不是非要喝,他不渴。
“给你介绍下,”许图南却没忘记他,“这是我朋友王林,三横王,双木林,是他父母的姓氏。”
又举起两人牵着的手,和朋友道,“这是我女朋友珑珑。”
应珑客气道:“你好。”
朋友八面玲珑,笑呵呵道:“你好,这小子生病瞒着你是吧?别客气,使劲打,他皮糙肉厚不怕揍。”他放下只喝了一口的水杯,“没事儿我先走了,有空吃饭。”
说罢撸把哈士奇的狗头,飞快闪人。
众所周知,外人走了才好算账。
应珑道:“其实不用介绍的,指不定就前任了。”
“我错了。”滑跪要速度,许图南挠挠脸,“我怕你担心。”
“谎话。”感冒只是小毛病,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图南请示:“说来话长,能不能先喝口粥,我饿死了。”
她点头。
“你吃了吗?”
“吃过了。”便利店买过饭团,路上干了。
“陪我吃点?”
“行。”她过去帮他盛粥。
山药瘦肉搭配一道咸鸭蛋和皮蛋的拼盘,不像他平时的风格,但中国孩子都不会陌生。
他边吃边解释:“我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要说就要解释我朋友的一件私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可以跳过这部分。”她道。
“当面说比较好说。”他想了想,从头说起,“那天晚上张风又叫我,我就去了,他也不是喜欢喝酒,是想陪我们的一个朋友,他前段时间出了点事。”
应珑给他个表情,示意自己在听。
“他和女朋友出去自驾游,出了点事故,女朋友……没了。”许图南慢慢道,“他没事。”
平凡人生里,生死就是最大的事。
应珑道:“不说也可以。”
“我也想和你说说。”他道,“当时是他开车,女朋友坐副驾驶……他一直很愧疚,和我们说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他女朋友说过换人,但他觉得自己才开了五六个钟头,想到下一个服务区再换——事情发生之后,他很后悔,说要是换她开就好了,换她可能就不会出事,又或者活下来的人就是她,尤其这个线路是他坚持要去的,他女朋友只是陪他,结果没回来。”
应珑安静地听着。
“这个事情不好劝,只能多陪着。”许图南道,“我们都喝酒了,本来叫的代驾,但他喝多了不肯回家,非要去玄武湖,那是他们认识的地方,我、张风、王林就陪他一块儿去。”
她这时才问:“吐了?”
“何止……”他叹气,“大冷的天,他突然想不开要跳湖,也不一定是真的要跳,我不知道,可能是滑了下,恍惚了一下,半个人就栽进去了,没淹着,但裤子和衣服湿透了。我就把我的羽绒服给他裹着弄回车里。”
应珑懂了:“然后你就感冒了?”
许图南喝口温水,点头。
他补充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南京零下我穿着单衣在外面所以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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