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如今年岁长了,越发会装模作样了而已,哄得宋纲那个老冬烘真以为是个明主。”
高云桐却觉得她未免偏激:“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粮食是好的,总不能白白扔掉!你三伯再阴险,总不至于在这么多粮食里下毒?好啦,我总归多提防他使阴招。”
使阴招诚然可恶,更可恶的却是一步步设下圈套,逼人不得不入彀的“阳谋”,更加无解。
可现在凤栖再聪明也无法现在就想明白凤震会用什么法子一步步把她的爹爹逼到绝境。
过两日,粮食晒好,漕船复航,凤栖和高云桐也一路骑马往汴梁而去。
汴梁城已经加固了城墙,外城围着铁蒺藜,城楼上架着弩机,进出城门的管理也严格了很多。
高云桐说:“漕船果然又慢了,回头确要好好问责才是。今日咱们进城请求密奏,这次我也就不等漕船了,让汴梁这里自行交接好。我必须立刻赶往河东。”
他轻叹一声:“为等漕船拖延了不少时间,现在幹不思的十五万军队绕过易州,即将与温凌所部会合,共同强渡黄河。曹将军那一路已经整装待发,但过八陉道路艰难,行军时间很长,还要靠义军拖延靺鞨军一阵,他来信希望我去河东指挥一下。”
凤栖说:“我和你一起去。”
高云桐说:“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汴梁安全,我这次是真正要上前线,刀剑无眼,说不好什么时候命就送掉了。而汴梁好歹还有城墙拦着,现在有粮草,守几个月不成问题。”
凤栖反驳说:“我那时候为什么要跟你离开汴梁?无非是因为温凌那里递话说我没死,问我爹爹要人呢。如果我留在这里,不又是成了他们的借口了?城墙是拦着,一封书函问爹爹要我,他给还是不给?到时候就和在忻州似的,大家都觉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给了能退兵岂不是代价最少?退不了兵也不过多一个受辱的女子,这么多宗族贵女被掳,也不多差这一个。”
高云桐挠挠头,有些为难。
凤栖摇摇他的手:“我不会拖累你,你也看到了,我能骑马,能长途跋涉,不怕吃苦,不怕受罪,也不怕死。女子出嫁从夫,反正我嫁给了你,就倚靠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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