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只看着何娉娉:“你说呢?”
何娉娉淡淡道:“我给太子倒酒呢,没看。”
温凌一把把她拖过来,摁在膝上打了两下。
幹不思皱眉道:“哎哎,怎么这么煞风景!”
温凌笑道:“你不懂,助兴!”
又一把拖起来抱在怀里,凑着脸颊问:“是不是啊我的美人儿?”
何娉娉疼得皱眉,咬牙自己探到身后去揉,嘴里骂:“瞎说八道。”
他哈哈大笑,打横抱起来说:“阿弟,你喜欢哪个自己挑,那边最大的那个帐篷留给你的。我先告辞了啊。”
亲了怀里美人一口,直接进了自己的营帐。
他直接把何娉娉放在毡垫上,本就赤着上身,此刻凑近了,身上满满地散发灼热的男性气息。
“怎么样,他信了么?”
何娉娉被他裹着,推推道:“洗澡去……我该说的都说了,他信不信我可不知道他那么容易轻信你的姬妾么?”
温凌笑道:“我自然还要做些假象给他看的,印证你的话。”
又笑道:“不过你也越发欠揍了!是胆敢嫌我么?”
压上去偷了一香,又捏了她肉一把,这下是真的完全兴动了,伸手去扯她的小衣。
何娉娉只能应承,气喘间头脑空白,意乱神迷。好半晌他完事了,整个重量压在她身上,何娉娉侧头吻吻他的颈脖,充盈着雾气般的头脑渐渐清晰了,才低声说:“你要给他做个套儿,让他被南梁的山匪臭揍,难道就不怕他反过来把那些乌合之众给消灭了?”
温凌不答,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平躺着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是个蠢材。这次想着复仇,自然首要是围困太行的几处出口,再派探马,想把里头的山贼一网打尽。我会先给他做个榜样,他自然会学样儿。”
“啊,大王要做什么样儿给他?”
温凌笑道:“就拿滏口陉做个榜样好了。”
何娉娉奇道:“滏口陉那里不是南梁据守的么?”
温凌漫不经心地抱着她的肩:“是啊,南梁的官兵不都是窝囊废么!”
何娉娉小心翼翼道:“不过滏口陉那关隘可是曹铮的地盘,曹铮你不是一直说是一块硬骨头,很难啃么?”
温凌道:“小胜一场做个样子给幹不思看,我还是能做到的。”
但紧接着他翻身揽住还想再问的何娉娉说:“这些军国之事,你管那么宽干什么?你只管伺候好我,我自然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过上最舒坦的日子。”
何娉娉不敢露馅儿,只能媚然笑道:“哪个要管,还不是担心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温凌伸手掐了她肉一把,笑道:“哪个是狗?嗯?”
随着她又呼痛又“咯咯”娇笑的声音,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何娉娉瘫软了好一会儿,才挣扎起身,道:“我去洗个澡。”
她唤人倒了水,等待的间隙里却悄然把他的案桌上扫视了一遍,但他片言只字都没有留下,沙盘上插着的小旗还是之前的模样大概诓骗幹不思,也只是临时起意。
“娉娉……”温凌在屏风后喊。
何娉娉有些慌乱,强笑道:“水还没来。”
温凌道:“那你先来陪我。”
何娉娉说:“哪有你这样粘人的!”
而话音甫落,热浴水也送到了,温凌连寝衣都没有披,裹了条裈裤从里头出来,挥退了送水的人,亲自把门闩上,嬉笑道:“我与你一起洗。”
当然,浴盆里那种亲密热络,也令闻者耳热。
何娉娉终于给他折腾得酣然入睡。
温凌支颐在旁,看着她的面容,手指轻轻地沿着她鼻子到嘴唇的曲线画了一遍她这两处特别像凤栖。
他的笑意不觉有些凝固。
半年前那天,凤栖与高云桐双双携手跳崖,崖下是千丈湍流,在靺鞨人看来是完全不可能活下命来的洪汛。
但他后来知道,高云桐应该活着,而且在靺鞨名义上占领的河东河北两地带着义军活跃着,也有人说,在郭承恩那里见过他但没人确定。如若高云桐在世,凤栖呢?
温凌曾在深夜里梦见过她的背影。
她在望楼简陋的木梯上一步步往上爬,一次都没有回头,那袅娜的小腰从后下方看起来纤不盈握,但脊背挺直,毫无羸弱之感。她在前头不停地爬梯,他在后面拼命地喊她的名字,喊了好多遍她也不肯理睬。
那夜醒来时,何娉娉在给他擦汗。
他问:“我梦呓了么?”
她冷冷笑道:“在喊谁的名字,喊得好凄凉。”
他又问:“喊的是什么名字?你认识么?”
何娉娉把擦汗的手绢扔他脸上:“不认识!”扭身给他个后背,拿着架子再不理睬。
温凌曾在私函中拿话诈凤霈,看他是否知道凤栖的下落,但不敢诉诸于国书,怕人看出他的虚弱、羞恼和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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