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孚汜低头看她,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三生突然笑了笑,她原本生的很清冷,如今这一笑,却艳如朱砂一般,她又低低的喊了一声:“阿落。”
孚汜,字依落。
孚汜敛了下眉,冷声道:“你越矩了。”
三生丝毫不怕的抬头看她,手上一使劲,将孚汜拉到了眼前,勾唇一笑,凑上去轻轻一吻。
两唇相碰,都是冷的。
孚汜呆住了。
然而很快她就恢复了,推开三生,手指点在她眉心,送了些道气,冷声道:“你醉了,歇会儿吧。”
五日后,孚汜与一名唤鸢儿的女子成亲。成婚当夜,三生坐在台阶上,看见孚汜扶着鸢儿走来,她站起来,轻轻一笑,说:“祝先生新婚快乐!”
说完,她便离开了。
自始至终,孚汜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后来,秦国被灭,孚汜带着三生等人离开。
马车上,三生看了一眼身后,轻声问:“先生不等鸢儿么?”
孚汜拿书的手顿了一下,淡淡的说:“她已经死了。”
“哦。”她于是不再说话。
孚汜领着她们住到了一座山中的木屋里。
孚济依旧下山给人治病,有时会带着三生一起,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三生都会拒绝,她不太喜欢热闹了。
秦国是孚汜灭掉的,起因是嬴政带着三生在外游历时对她下药,也是因为这个,三生才知道,儿时的好友早已经变了。
好在孚汜及时出现救了她。
孚汜大概是生气的吧,她不仅灭掉了秦国,还灭了出主意并提供药的巫族。
三生挂完最后的一枚风铃时,孚汜回来了,自从来到这个山上后,她便总是待在山里,干什么,三生没问,也不想问。
“先生。”三生站起来。
孚汜点了点头,却不像之前那样进屋,而是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阿生,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她为人霸道,很少问别人的意见,但这次却问了。
三生没拒绝,只是问:“带阿济吗?”
孚汜说:“带,但是你先去。”
“好。”
话音一落,她便晕了。
再醒来时,是一个很大的山洞里,四周点着火把,她被绑在一个高台之上的十字架上,眼前站着孚汜,一袭白衣,眸色冰冷,纤细如玉的手里握着一把剑。
“先生?”她不解。
孚汜走过来,低头的看着她,手指抚过她的脸,冷冷的,最后落到她的心口,声音淡淡的:“阿生,我要你的心。”
山洞很静,静到三生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心……跳?她……有心了?
三生知道自己没有心脏,是小时候跟孚济一起睡觉的,因为害怕,所以孚济一直搂着她睡觉,离得近了,她便自然而然能听见孚济的心跳。
可是她却没有。
孚济也觉得奇怪,但为她把脉又查不出什么,问孚汜呢?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三生不是人,没有心很正常。
“有动了情,自然有心。”孚汜解释说。
三生看着她,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眼泪流了下来:“所以,先生要杀我?”
孚汜突然觉得心里微微疼,然而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说:“是。”
三生笑了一下,大概是泪水的缘故,她眼里璀璨的好像映着一条天河:“那就动手吧。”
孚汜于是举起了剑。
“姐姐不要!”离开秦国后,孚汜二人虽然还穿着男装,可是孚济却不再唤孚汜“兄长”了,而是唤她“姐姐”。
孚济似乎是跑过来的,发丝有些凌乱,微微喘着气,她扑过来,按住孚汜的剑,问:“姐姐你要干什么?”
孚汜皱眉,冷声道:“阿济你走开。”
孚济依旧抓着她的剑,“姐姐你疯了!她是阿生,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孚汜大概是没耐心了,手一挥,一道白光便将她推开了,力度很大,竟将她从高台上推了下去。
三生看着她,突然说:“她是你亲妹妹。”
孚汜说:“我知道,所以你死后,我便会杀了她。”
三生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最终,她只说了四个字:“你动手吧。”
孚汜举起剑,对着三生心口,她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刺了下去。
水青色的石板上于是有了血……
三生再次醒来,是在地府,她的记忆恢复了,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一位蓝袍女子。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阿姐。”
蓝袍女子于是笑了,轻轻说:“阿生,欢迎回家。”
阎君是她亲生父亲,可是他并未来看她,三生想,大概是因为阿娘的死,所以他恨她。
好在,她对那个记忆中的父亲并不在乎。
澜渊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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