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叫人去查的。若他还要生气,你告诉我,我来和他说。”
&esp;&esp;连氏眼睛一亮,又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实在太委屈妹妹了。”
&esp;&esp;瑟瑟没好气:“只要二哥能改,我有什么要紧的?本来我们也是想给他个教训,好叫他幡然悔悟。现在却是真的出事了,反倒比我们出手更好。”
&esp;&esp;燕骏其实本性说不上坏,只是身为家中次子,承担的责任、受到的关注比身为长子大堂兄少多了,伯父燕行又是个万事不管的,他无人约束,难免放纵。他只有面临真正的困境,才能学会负起责任。
&esp;&esp;何况,这件事瑟瑟越想越不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们两个女流,做事处处不便,伯父又不顶用,让燕骏早点知道比瞒着他更为合适。
&esp;&esp;连氏连连点头:“我听妹妹的。”
&esp;&esp;送走连氏,瑟瑟出了一会儿神,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去找萧思睿,结果一问才知道,宴席刚散,萧思睿说还要赶去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谈大用家参加婚礼,匆匆告辞了。
&esp;&esp;算了,她该做的已经做了。他应该只是有几分不甘罢了,等过几天,情绪过去了就好了。
&esp;&esp;瑟瑟的心情明媚了几分,若不是燕骏的事压在心头,她简直想要庆祝了。能够远离他,远离死亡的阴影,不用笼罩在秘密泄露的恐惧下,不用再这样战战兢兢地骗着他,哄着他,真好!
&esp;&esp;第二天瑟瑟在周老太君那里遇到了前去请安的燕骏,不由微讶。燕骏每日要去太学读书,动身颇早,等到她们去请安,他早就出了门,几乎没机会遇到。
&esp;&esp;燕骏却只对她深深一揖,什么也没多说,就出了门。
&esp;&esp;瑟瑟愕然:他特意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她做个揖吗?
&esp;&esp;结果下午,她午睡刚醒,连氏就抱着自己的妆匣来了她的云鹘院。瑟瑟正要问她抱着妆匣做什么,她已经打开妆匣,露出满满一匣子珠钗首饰,大方地道:“妹妹随便挑几样,要是都喜欢,都拿去也成。”
&esp;&esp;瑟瑟奇道:“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esp;&esp;连氏道:“端午那天,你不是要去见蒋家人吗?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银楼打首饰肯定来不及了,我翻了翻,我嫁妆中就这些还算好看,妹妹喜欢哪个只管拿。”
&esp;&esp;瑟瑟哭笑不得:“首饰我自己有。”
&esp;&esp;连氏道:“你自己的是你的,这是嫂嫂送你的,哪能一样?再说,你帮嫂嫂的,又何止这点东西?”
&esp;&esp;说到这个,瑟瑟想起来问:“嫂嫂和二哥谈得怎么样了?二哥没生嫂嫂的气吧?”
&esp;&esp;连氏摇头道:“你二哥知道妹妹为了他的事操心,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怎么还会生气?”
&esp;&esp;瑟瑟道:“不生气就好。”
&esp;&esp;连氏感激地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妹妹。你二哥说了,那件事听起来确实蹊跷,他会去打听,处理好,不会再叫我们担心。”
&esp;&esp;瑟瑟放下心,燕骏能重视起来便好。说到底,还是燕家的家底实在薄弱,所以才会经不起任何风浪,要想不被别人在银钱上拿捏,就得在根子上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只是,她虽然知道几条赚钱的门路,但都有泄漏她重活一世秘密的风险,还得从长计议。
&esp;&esp;还有本钱……她想到萧思睿送她的那匣子金豆子,虽然那是他以长辈的身份赠予的,她终究心中有愧,无法心安理得地动用他给的东西。
&esp;&esp;连氏见瑟瑟不肯拿她的东西,干脆自己动手,挑了一支最沉的朝阳五凤衔珠金步摇,一对嵌红宝赤金镯,一个金累丝满池娇分心,瑟瑟见她还要拿,挡住她的手道:“嫂嫂,我年纪小,戴这些压不住。”
&esp;&esp;连氏不以为意地道:“那你便先留着玩,我再给你挑几件适合小娘子戴的。”
&esp;&esp;瑟瑟无奈,只得自己动手挑了一对珠花,这才勉强让连氏满意。
&esp;&esp;端午那天一早,燕家雇了三顶小轿,由燕骏护送陪同瑟瑟和周老太君,范夫人去春风楼。燕晴晴还在外家,约好了直接去春风楼和她们碰头。
&esp;&esp;一路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往龙舟赛所在的湖岸涌去,还有不少走街串巷的货郎穿行其中,趁机叫卖自己的货物,倒也小赚了一笔。
&esp;&esp;春风楼雕梁画宇,装饰一新。蒋让带着个小书童在门口等人,见燕家人到了,红着脸,偷偷看了瑟瑟好几眼,殷勤地领着人往楼上蒋家定下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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