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于您?他们有几个人?对您做了什么?”
他说着,态度也愈发强势起来。
许宝宝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坦诚相告,这小太监怕是下一秒就会扒开自己的衣裳看看受没受伤,然后提着刀去学堂找“欺凌她的人”麻烦了。
她还是头一次在这孩子纯净无瑕的鹿儿眼里,看到这样阴戾肃然的神采。
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怕怕的。
小可怜 他便强忍着,忍一辈子,不再奢……
当然, 这份惧怕只存在了一瞬间而已。
一瞬过后,许宝宝侧脸与江晚对视了许久,竟忍不住摇了摇头, 又“扑哧”一声,笑了。
她心道自己真是傻得厉害,小阿晚有什么可怕的呢?如同自己关心他一般,他之所以露出这副表情,也是觉得自己在书堂遭了冷遇,关心自己而已呀。
她该因此欣慰才对,为什么要觉得可怕?
想着, 许宝宝先玩笑般地道了句:“阿晚真厉害,这副姿态我看了都害怕, 以后去了十二监肯定能当掌印,管理整个衙门的小太监。”
又说:“我也不瞒着你,皇室的学堂上的确有看不惯我的人, 但若说欺辱我,他们还没这个能耐。我反而很喜欢欣赏他们那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江晚:“……”
许宝宝说的这番话, 他其实是半信半疑。
信的是他家殿下的确不是肯吃亏受委屈的人, 遇事不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总归是不会平白叫旁人占便宜的;疑的是他觉得殿下刚才的叙述实在太过轻描淡写,既没提到是谁有意针对她,也没说清楚对方都对她做了什么, 很是模棱两可的样子。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殿下说,害怕他刚才那副姿态。
是不是,他将对殿下的在意展露得太过明显了?
聪睿如她,会不会从他的架势和态度中, 窥得他对她那份……只能藏于隐密晦暗的见不得人的心思?
会不会因此厌弃他,不要他?
江晚为此感到惶恐,暗骂自己刚才竟然按捺不住,当着殿下的面儿流露了真情实感,险些原形毕露。
他微微垂眸,只用余光瞥着许宝宝,终究是没再追问什么,轻声道:“只要殿下没受委屈就好。殿下是阿晚的救命恩人,看殿下受委屈,远比阿晚自己委屈难受得多。”
“我知道,”
许宝宝才没察觉到江晚对自己除了感激和仰慕之外还有另外一份细腻的情感,大咧咧地拍了拍小太监的脑袋,笑道,“感情都是互相的,我见你们受委屈,也比我自己委屈还着急。所以下回再遇到这事儿别忍着了,自己解决不了就来找我告状,我很欢迎的。”
江晚闻言,忽地一愣。
紧接着垂着脸,在许宝宝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自嘲一笑。
——感情都是互相的么?
可他对殿下生了不该生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觉得卑鄙龌龊,怎么可能是互相的?
但好在殿下是疼惜他的。
他便强忍着,忍一辈子,不再奢求什么。只求她永远都如今日这般疼惜他,也就够了。
至于伤害他的人,他会暗中调查,暗自处理就好,不会叫她因此烦心的。
……
许宝宝给江晚抹完药,又让江晚把剩下的红花油带去给孙蓬,然后命令他们两个暂时别来睡房伺候,在自己房内好生休息几日。
江晚起初是不愿意的,却拗不过许宝宝,最终勉强同意下来,跟许宝宝讲条件说他只需休息一晚,明日便能如常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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