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那个晚上在床上咬的,咬的很重很深,血痕都浮了出来。
谭倓以为他睡了,于是也不再说话,翻了个身,由于极度疲倦,很快就沉入了梦里。
走廊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隔壁寝还没睡,估计要闹个通宵。
苏星按亮手机一看,凌晨两点二十八分。
贺迟在干嘛?他睡了吗?应该睡了吧,他明天还要上课。
菁英班军事化管理,不允许用电子设备,每两周会发还一次手机。
苏星和贺迟两周视频一次,贺迟会和他说最近班里又有什么好玩的事儿,说李浪和周谨言好像搞上了,他有次看到李浪的手机背景是周谨言照片,说苏红最近越来越好了,头发长了,每次复查指标都很良好,医院说以后可以不用一月一查,两个月来一次就行了……
贺迟还戴上了眼镜,他前些日子觉得看黑板有些费劲,一查才发现轻度近视,左眼一百五右眼两百,他配了副眼镜,金属银框的,戴起来斯斯文文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苏星有次告诉贺迟,他的格斗课拿了第一名。贺迟在屏幕那头啧了几声,感叹说世事难料啊,真他|妈难料!谁能想到当初的中考状元去搞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了,当初的校霸大哥竟然戴上眼镜,做个正经读书人了。
苏星一本正经地反驳:“我也还是正经读书人。”
“哦,”贺迟推了推镜框,“我有眼镜,你有吗?”
苏星:“……秀起来了?”
两个人透过手机屏幕看着对方,同时笑了出来。
以前从不觉得时间难捱,现在课程结束了,手机也拿回来了,反而归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回新阳。
等沈教授这边忙完已经三月十三了,苏星没有告诉贺迟,买了第二天的车票。
由首都开往新阳市的高铁,全程十三个小时。
番外二 横竖横竖横
贺迟眼镜的左边镜片裂了一条缝,苏星陪他去配一副新的。
“怎么弄的啊这个?”眼镜店老板拿湿纸巾擦了擦镜面,眯缝着眼睛问,“摔地上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啊……”
贺迟揉了揉额头,咳了两声说:“就是没注意,从床上摔地下了,您给我换个眼镜片就行,一百七十五度。”
镜片十多分钟就换好了,两人去超市逛了逛,天气预报说这个周末有大暴雨,苏星打算屯点粮食。
贺迟牵着苏星的手不放,苏星单手推着手推车,走到果蔬去想挑点儿西红柿,发现另一只手被贺迟攥着。
他摇了摇手臂,贺迟还以为苏星这是突然撒娇,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飞快地在苏星手背上“啵唧”亲了一口。
苏星:“……松手,挑番茄。”
贺迟:“……哦。”
手是松了,贺迟改揪着苏星衣角了。
苏星回来一个多星期了,贺迟几乎和他寸步不离,好像是想把分开的一年多时间全部补回来。除了平时上学,其余时候苏星不管做什么,贺迟总要跟着。他炒菜做饭贺迟就在冰箱旁边窝着,露出个脑袋跟着他转;他习惯了每天早晨跑五千米,贺迟也跟着去晨跑,但他疏于锻炼,体力跟不上苏星,跑累了就耍赖扒着苏星不放……
苏星挑了五个西红柿装进袋子里,一转身脑袋“砰”一下撞上了贺迟的下巴,这一下撞得着实不轻,苏星晃了晃脑袋,贺迟紧张地问:“撞疼没?晕不晕?”
“我脑袋上也撞出个包,”苏星说,“和你一对儿。”
贺迟眼珠子转了转,有点儿尴尬,低声快速说:“我那是撞的吗?”
“不是,”苏星正色道,“你摔的。”
贺迟呲牙:“我就知道这事儿够你笑一整年的!”
苏星撇嘴:“笑一辈子都够了。”
贺迟额头上有一块儿淤青,上手摸还能发现肿了个大包,是苏星回来那天摔的。
苏星没告诉贺迟他那天回新阳,他坐了十三个小时火车,到新阳火车站已经过了夜里八点半。他打了个车直奔三十六中,打算接贺迟晚自习下课。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