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来源于生活”一言,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
只要楚成洋还在这片土地一天, 必然免不了与楚长风碰面。
依那人的作风,不达目的, 必不会就此罢休。
而楚成洋……
得想个法子才行。
秦婉清手指轻轻敲击着头, 脑海高速运转着。
……
翌日, 天还未亮, 秦婉清难得起了个大早。
她下楼看见父母, 对上他们惊讶的目光, 直接开口:“爸妈,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这么正式啊?”秦鹤稳如泰山,若有所思的眸光落在秦婉清身上,温和说道,“说吧, 什么事?”
秦婉清:“我想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这么一大早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白薇紧绷的心弦松下,柔声问,“打算去哪里?什么时间出发?一个人去?”
秦鹤没吭声,秦婉清也当他听到且同意了。
她坐下, 如实回答:“去哪儿还没想好,时间尽快吧,两个人去。”
白薇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笑眯眯打趣:“是和洋洋一起吧?”
秦婉清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秦鹤:“打算去多久?”
秦婉清眨了眨眼睛,眸光狡黠:“这就要看爸爸你的了。”
她知道秦鹤一定会懂她的意思。
白薇左右看看父女俩,眯起眼眸:“你俩偷偷摸摸商量了什么?”
秦婉清:“没有!什么都没有!”
昨晚才做下的决定,还没来得及商量。
秦鹤:“嗯。什么都没有。”
语气是掩不住的宠溺。
白薇不在意笑笑:“神神秘秘的,懒得管你俩。”
秦婉清跟着呵呵笑,等到白薇离开,迅速窜到秦鹤边上,低声说道:“爸,我仔细想了想,楚长风这么急切想要楚成洋回去,那是因为他手里其实是没有多大实权的,只有楚成洋回去,他才能实施早已准备好的那些计划,最终将公司完全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所以事情的关键是楚成洋出现在公司,而只要让楚长风在段时间内找不到人就绝大可能会发疯,会乱阵脚,届时要收集他故意谋害陶阿姨的证据就会容易一些。”
秦鹤神色意外:“你是想送他进去?”
“这不是目的。”秦婉清摇头,“我是希望楚成洋能不再被骚扰,不被血缘束缚。再说了,他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进去受一下教育吗?”
说话间,脸上带着纯澈的笑容,像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在宠爱中天真无邪的女孩,为了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绞尽脑汁,只为让他挣脱枷锁。
秦鹤提醒:“他是楚成洋的亲生父亲。”
秦婉清:“我知道啊!”
秦鹤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放下,看着还处于懵懂中的秦婉清,说道:“父子亲情,血浓于水,是人这一辈子都剪不断的牵绊,当下你是为了他好,来日他兴许并不会感激你如今做的这一切。”
“谁要他感激了。”秦婉清翻了一个白眼,“我这是为了自己开心不行吗?”
秦鹤:“如果有一日,他因此而怨你恨你呢?”
“怨就怨,恨就恨呗。”秦婉清不以为意,“我不想去假设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只追求当下,怎么乐意怎么来,自己开心不就好了嘛,何必去担忧那些还没发生的可能?是过得太舒心了,所以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熠熠生辉,万千星辰汇聚其中,璀璨夺目。
秦鹤难得笑出了声:“婉婉说得对,人活一世,就该肆意,而不是用条框将自己束缚。假设的只是一种可能,最终会走向天平的哪一端尚未可知。”
“爸爸——”
秦婉清话音未落,秦鹤道:“你们放心去,家里这边我会隐瞒住。你这些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剧组,也正好借着机会,好好玩一玩,到处走走看看。”
“没问题。”秦婉清眨巴着眼睛俏皮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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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又换了?”云暮放了一罐果酒到楚成洋面前,随后在其对面坐下。
他唇角浅浅勾起,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楚成洋开酒的动作一顿,微愣住:“……谁跟你说的?”
“还用人说?”云暮轻笑,“三天两头住热搜,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母胎单身一下子成了花花公子,是真不打算管你那些粉丝的死活了?”
云暮挑眉:“就不怕她真的误会了?”
楚成洋仰起头,猛灌了一大口果酒,望向窗外。
夜已深,行人无,一片静悄悄。
良久,他喃喃道:“比起误会,更怕的是无动于衷。”
能误会,那至少证明在她的心里,他还算有一席之地;若无动于衷,那才真的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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