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泽恩换上,谢知周定睛一看,总算明白了这人为什么打算穿着衬衫牛仔裤睡觉,也不肯换睡衣。
——那是一套海绵宝宝的连帽睡衣。
不出意外,和他身上穿的那件应该是情侣款。
或许是谢知周的目光太过于炽热,季泽恩不自觉解释道:“我妈买的,买一送一。”这话确实是实话,他妈妈当初还和他说,千载难逢的促销,一定不能错过。让他大不了先把一套放着,穿坏一套了再穿另一套。
虽然后来季泽恩发现那商家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一次“千载难逢”的促销活动,母子俩也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这一茬。
然而这话落在谢知周耳朵里,他便不是那么相信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要来,特意给我准备的?”
“自作多情。”
谢知周没放在心上,只乐呵地不行,盯着季泽恩看了好半晌,忍不住开口:“季哥,你甲状软骨真好看。”
“你的恒尖牙也不错。”季泽恩随口一句,“啪”的关上了灯,阻隔住了谢知周的目光。
“我的骶裂孔也好看。”谢知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后者背过身去,正在塞耳塞。
“季泽恩?”谢知周撑着胳膊探身过去,冲他晃了晃手机:“来看鬼片吗?”
季泽恩深吸了口气,把耳塞拿下来,翻过身面对着他。在惯常清冷的音色里带了几分幽深:“前两天,我上解剖课。黑板上写着,教师节快乐。”
谢知周不明所以:“教师节当天不排实验课,写了给谁看?”
窗外雨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伴着呼啸的风声,显得格外凄厉。
“大体老师还在教室。”季泽恩的声音愈发荒凉幽静。
这话细思极恐,谢知周打了个寒战,默默收回了手机,把自己蜷成一团,拿被子蒙住了头。不怪他胆小,怪季泽恩的嗓音太渗人。
有的人讲鬼故事,两句话就够了。
出乎意料地,谢知周听到头顶传来一身轻笑。他晃了晃头,确信自己的没有听错,是季泽恩在笑。
季泽恩,居然在笑,而且听起来似乎还很开心。
谢知周有些意外,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去,正打算撩拨几句,季泽恩就沉下声音,换成了刚刚的声线,掺着几分凉意:“怎么,还想听?”
谢知周闻言猛地缩了回去,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他不情不愿地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晃晃的眼,透着夜色微弱的光,看着季泽恩的睡颜。
并不真切,却带着几分朦胧的好看。他凑近了些,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爪子在挠,借着夜色的遮挡,弯起了嘴角。
他本想等着季泽恩睡熟了,偷亲他一下。然而今天又是打球又是跳舞地体力消耗太大,他看着季泽恩的脸,伴着窗外时大时小,淅淅沥沥的雨声,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恍惚间额头上仿佛有羽毛擦过,带着几分细碎的痒,没来由地叫人心动。
暧昧
谢知周是被巨大的推力惊醒的。
睁眼便看到平日里总是静若处子的季泽恩穿着一身暖黄的海绵宝宝睡衣,猛地跳落在地上,伸手胡乱抓了几件衣服。
那巨大的推力,谢知周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到,应该是他昨晚因着季泽恩那几句话,做噩梦地时候,没忍住扑到了季泽恩的身上,还把人压得挺死。季泽恩刚刚下床的时候,他的胳膊腿儿就被弹开了。
窗外阳光已然明艳,门外似乎有开锁的声音。谢知周还没来得及思索季泽恩这种晚睡早起的模范生是怎么睡到了这时候,后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回了床上。
一手擦着谢知周的脖颈垫在他脑袋下头,伸到他耳后,把睡衣上带着的帽子给他戴上。另一只手撩起谢知周的睡衣下摆,手里握着方才他胡乱抓的几件衣服,沿着谢知周的腰腹上移,把那几件衣服塞到了他胸口。
一阵细碎的电流沿着腰腹直冲大脑,谢知周被撩的有些心头火气,呼吸也急切了几分。温热的呼吸打在季泽恩的脖颈上,他抬眼看去,发觉季泽恩的耳尖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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