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子里戳。
宋渔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大碗上,开始试图转移话题:“妈,那碗是要给余阿婆的吧?”
“是啊,怎么了?”
“我去送!”
宋渔把手里的碗往台面上一撂,抱起那只大海碗掉头就跑。
“这孩子!”冯秀美跟在后面喊:“你慢点,别弄洒了!”
“我知道!”
出了家门右转,宋渔双手碰碗往巷子里面走。
这不是她第一次当跑腿工了。
从宋渔有记忆开始,只要家里做了好菜,总会给余阿婆送一碗,其实巷子里的其他人家也多会如此。
冯秀美给出的解释是,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容易,一碗菜而已,吃不穷。
宋渔低头看了看手里满当当的海碗。
只是这次的分量好像有点格外多。
……
因为两只手都占着,宋渔只能用脚尖踢了踢,铁皮防盗门“丁零咣啷”一顿响。
“余阿婆,我来给您送东西!”
门隔了很久才被打开。
出乎意料的,来开门的既不是余阿婆,也不是陆思渊,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
她长得非常漂亮,气质绝佳,巴掌大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岁月痕迹,每处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
两人隔着栅栏对视,宋渔迅速推断出对方的身份:“阿姨好,您就是陆思渊的妈妈吧。”
这是陆思渊转学大半个月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他妈妈,也终于明白他那张漂亮的脸原来是遗传自这里。
“我叫宋渔,是陆思渊的同学。”宋渔说着,举起手里的海碗示意:“我家也住在这边,我妈妈让我来给余阿婆送菜。”
“番茄炖牛腩,我妈妈的手艺特别好。”
少女明媚的笑容配上脆生生的嗓音,没人能够忍心拒绝。
女人漂亮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打开栅栏门,侧身后退一步,给她让出位置:“进来吧。”
好温柔。
这是宋渔的第一反应。
余阿婆正在厨房里忙碌,宋渔像之前那样把海碗放在餐桌上。
她扯着嗓子跟余阿婆说了一声,正转身准备要走,结果猝不及防地对上陆思渊。
陆思源轻挑眉毛,似乎对她的出现很疑惑。
“哈喽。”宋渔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头指指桌面:“我妈让我来送东西。”
说完,不等他反应,又转向旁边的余鸢,甜甜一笑:“那我先回去了,阿姨再见。”
“再见。”
宋渔一蹦一跳地跑出余阿婆家,连半空中晃荡的马尾辫都透着股愉悦。
防盗门开了又关。
陆思渊才抬起到一半的手又默默垂了回去。
“妈,我回去继续写作业了。”
……
遇到漂亮又温柔的阿姨,宋渔的心情好极了,前面因为月考而产生的郁闷情绪荡然无存。
直到回家,坐在餐桌前,她都还在念叨这件事。
“妈,我跟你说,我刚才见到陆思渊的妈妈了。”
冯秀美语气淡淡的:“是嘛。”
“嗯。”宋渔重重点头:“他妈妈好漂亮,说话的时候好温柔啊。”
冯秀美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一样又迅速低头,夹起几粒米饭放进嘴里,轻描淡写地说:“温柔漂亮有什么好的。”
“当然好啊。”宋渔不服气地反驳:“总比你整天凶我好。”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冯秀美用筷子悄悄碗沿,催促道:“快点吃,吃完抓紧写作业去,别没事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
宋渔撇了撇嘴,识趣地没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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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无论你再想逃避,它也总会如期发生。
比如,月考。
其实最折磨人的并非考试本身,而是考完试发成绩的时候。
数学课上,在正式讲卷子前,班主任郑千琴照例拿着成绩单对全班同学本次的月考成绩进行点评。
“这是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我听各科老师说知识点都讲的差不多了,正好对大家的掌握程度进行一下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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