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厌烦,干脆托住和霖的躯干,伸出舌头在和霖脖子上缠绕了好几圈,接着用力,再用力,活活将和霖缠绕致死,没了气息。
可这又怎能满足迟浸月变/态的内心呢?
他既是真心享受新生儿的美味,同时,又是真的享受妧妧丧子的痛楚。
两相结合,简直叫他的愉悦几近到达顶峰。
仿似父债女偿,天经地义,多年前迟非妧父亲欠下的债,而今,他迟浸月终于在迟非妧身上得到了偿还。
想着想着,男人啃食的动作不禁加快了些,他无意识将和霖的脖子啃掉了一个大洞,接着啃食再啃食,直至将孩子的整颗脑袋吞入腹中,才停下了嘴。
再抬头,那个亲眼看着骨肉离世的女人,早已流干了泪,惊吓过度,挣扎着昏迷在了床榻与地面之间。
迟非妧因惊吓过度晕倒,醒来的时候,人被关在地牢里。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被迟浸月派人用水泼脸了多少次。
最终,她在一个意识不清的日子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杀害,哦不,是生吞她腹中胎儿的舅舅。
长睫毛颤了几下,迟非妧一秒都没犹豫,几乎是立刻就想上前,亲手解决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可正要往前之时,她惊奇的发现,迟浸月比那裴清岐还不懂得怜香惜玉,竟要对一个刚刚生产过的产妇行刑,用无数道铁链拴紧她的双手双脚,颇有严刑拷打之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坐在对面的迟浸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妧妧啊,”
妧妧一震。
她抬头看他,看他如何落下鳄鱼的眼泪。
“本座如此宠爱你,更是视你的孩子为己出,你为何在孩子刚降生之时,就狠心杀了和霖呢?”迟浸月苦笑着摇头。
手下们也纷纷附和,“虎毒尚且不食子。圣女真是心狠手辣。”
呵。
她几乎是一眼看穿迟浸月的把戏。
而今也没了陪他在手下面前演戏的力气,索性顺着迟浸月的话说,“是,”
她缓慢的抬起头。
凌乱的发丝散在脸上,遮盖住她的一只眼睛和美艳的皮囊,妧妧缓慢的勾起一抹阴湿的笑意,“是我杀了和霖。魔君对奴婢的这个回答可还算得上满意?”
迟浸月无非是想隐藏和霖死亡的真相,叫他的伟岸形象在那群对自己俯首称臣的狗奴才面前依旧壮丽。
好啊。
那她便如了他的意。
果然,听到女人口中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迟浸月便也免去了为她准备的皮肉之刑,反手朝保灿叩了两下,“圣女的话,可都听到了?给她画押,然后你们都下去吧。”
“就算她犯了错,也毕竟是本座的侄女,本座要单独和她谈谈。”迟浸月说。
“是。”保灿回答。
接着,保灿生硬的掰开女人的手指,强行摁了指印后匆匆离去。
终于,阴冷潮湿的逼仄空间中只剩二人。
非常默契的,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先开这个口。
难以置信,迟浸月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好到让妧妧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家人,真的可以被爱了。
她以为……他是真的爱她如亲骨肉。
到头来,也仅仅是她以为而已。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复杂情绪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直到想起那日和霖惨死的模样,才淡淡开口,语气已然冷漠到了极致,“魔君为何要这样?”
迟浸月没说话,一双无情眸死死盯着她,盯着她脸上时而失落,时而愤怒,时而自嘲的表情,他觉得很是有趣。
他不回话,这叫女人的情绪一时间触底,抬起头,激动地破口,“和霖!我地和霖呢?刚……刚刚那些都是梦对吗?舅舅,你快别和妧妧开玩笑了,我的和霖呢?你把我的和霖放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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