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吧?信不信马爷我一枪崩了你啊!”
寂武法号之中带个‘武’字,自然也是一副金刚脾性,被陈乞生和马王爷先后一阵嘴炮,心中早已经是怒焰升腾。
不过他心中也清楚,现在还不是‘翻脸’展现金刚怒目的时候。
要知道陈乞生这个牛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老派剑仙,只差半步就能破入道六,单对单自己都未必能赢。
况且此刻旁边还有个武七独夫和一具墨甲
现在两人已经先一步联手,如果贸然动手,胜负当真是个未知数。
既然这次‘钓鱼’没能成功,那就从长计议。
这份‘奖品’,自己晚点再取便是了。
念及至此,寂武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没想到局势明朗的这么快,既然今天大家都见了自己的因,那如何取果,就各凭本领吧。”
话音刚落,两个衣着迥异的和尚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鞋跟落地的瞬间,室内同时响起拳骨攥紧的脆响和飞剑震颤的锐音。
踏。
寂武缓缓又退一步,身前并没有浮现拳锋和剑光。
他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身影徐徐没入门外的黑暗之中。
李钧缓缓松开拳头,轻声问道:“没把握?”
陈乞生摇了摇头,闷声道:“我没找到这两个秃驴的佛国主机的位置,打起来要是被拉进佛国就麻烦了。”
“现在大家都明了牌,要想抓落单的破绽,恐怕难了。”马王爷杵着枪叹道。
“放心,有人不会想看局面就这样僵持下去。”
陈乞生咧嘴一笑:“你也猜到了?”
李钧点了点头:“既然那位都出手拉了偏架了,怎么可能让这场架打不下去?”
“大爷的,你俩说什么哑谜呢?”
马王爷一头雾水,红眼在左右两张脸中来回跳动。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
客随主便
洪崖山,银楼。
这层崖楼的整体挑高超过十丈,形成一个宽敞辽阔的巨大空间。
可在这层楼内,却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栋明制巨宅沉默的卧在其中。
每一栋宅邸均是府门宽大、气度森严。四周围墙高耸,每一面的长度最短都是成人步伐的五百步以上。
墙头上清一色覆着青色琉璃瓦,大门饰以丹漆金涂铜钉,左右看家护院的石兽威武霸气,兽眼之中不时闪过是点点红光,宛如活物。
高墙之内,山势流水和苍翠青绿交相掩映,疏朗相适。雕楼画栋的高台亭阁从中拔起,飞檐之上脊兽匍匐,漆成青灰色的身躯上能够看见精美的机械纹路。
穿着各色明衫,容貌俊美靓丽的男女偃人生活在其中,精心定制调配的灵魂,让他们日复一日,不知疲倦的清扫着宅邸内的每一处。
整栋银楼间弥漫一股独属于大明帝国,足以让番邦外人瞠目结舌的奢靡气息。
起码金生火每次登上这层崖楼,都会情不自禁在心中感激朝廷颁布‘有教无类、文治训夷’的国策,让他这样出身罪民区的夷人能够进入帝国本土。
要不然,自己现在恐怕只能落草为寇,沦为一名打家劫舍的械匪。
怎么可能见识得到如此奢华的上层景色!
“生火,又想起暹罗故土了?”
一个纤细温和如女子的声线将金生火神游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人是在感念大人的提携。当年若不是大人您赏我一口饭吃,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风将’金生火,只有一个还在穷山恶水中挣扎求生的刁民罢了。”
金生火束手身前,神色恭敬看着不远处那道背对自己的消瘦身影。
“太过自谦可就是自负了。”
身影徐徐回转,露出张汝贞那张如同女子般的清秀面容。“而且提携你的,可不是咱家啊。”
“那位爷的恩情,小人自然是铭感五内。大人的关照,小人同样也没齿难忘。”
金生火肥壮的身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每一寸横肉中都嵌满了谄媚的笑意。
“连你一个暹罗人都知道什么是感激,可有些明人明面上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号,背地里却做着忤逆主上的事情。当真是世道炎凉,人心不古啊。”
张汝贞看着跪在身前的胖子,口中一时感慨万千。
金生火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一双肥厚的嘴唇抿紧,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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