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穷奇、豹尾和老鬼他们已经分别带人去了不同的行省,把战死兄弟们的抚恤和黄粱梦境送回他们的老家,亲手交给他们的家眷。这些梦境都是鸨鬼根据他们的遗愿做的,主机在袁明妃的身上,真实度和时间线都做的很好,足够他们在里面活的开心。一些没来得及上传意识的兄弟,我也会把他们的骨灰送回家。”
“至于活着的人,有些已经厌倦了拿刀,想过安稳的日子,所以我给了他们一笔钱,大家好聚好散。还有一些咽不下这口气,攥着刀把子不愿意松开的,我也会把他们照顾好。”
“你以前跟我说过要把这些弟兄扶上马送一程,这句话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我会把这些事妥妥当当的做好。”
淅淅沥沥的水滴从树冠的缝隙中落下来,和流淌酒水一起渗入坟前的泥地。
李钧絮絮叨叨道:“我把赵青侠赶回了东部分院,这小子居然还嚷嚷着不想走,没办法,我只能让墨骑鲸把他强行绑了回去。倭区的事情咱们承了他们的情,这一点我心中记下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了,你说是吧?”
“哦,对了,有件事儿得跟蚩主你说一声。你有两个兄妹,守御和长军,他们也决定脱离矩子堂了。墨骑鲸原本也想这么干,可惜他现在还放不下自己的老师,说等他帮老师扫平整个东部分院后,再来帮你报仇。”
李钧话音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们在下面很无聊,放心,我很快就送人下来陪你。”
“新东林党、龙虎山、青城山、桑烟寺、六韬集团、矩子堂中部分院,但凡参与过倭区那件事的人,我都会跟他们一笔一笔把帐算清楚,一个字一分钱都不能错,任何一个人也都不能放过!”
三根点燃的纸烟倒竖着,并排插入泥土之中。
“那天你跟我说从此天高任鸟飞,让我好好去看看这座大明帝国。可惜,我这个人眼皮子实在太浅,现在那些人挡在我面前,如果不把他们杀干净,我什么都看不到。”
“行了,话说完也就该走了。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几个桑言寺的佛序,让她们下去好好伺候你。就是不知道你这老头到时候还有没有提枪上阵的力气啊?”
李钧打趣说道,拍了拍手上泥土,缓缓站了起来。
“钧哥,有人上山。”谢必安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李钧置若罔闻,对着身前的坟茔躬身一礼。扎着羊角辫子的李花顺着他的裤腿滑落地面,涨红着一张小脸,重重磕着没有声音的响头。
直到许久之后,李钧才缓缓直起腰背,侧身回头看去。
马王爷、袁明妃、陈乞生、邹四九、谢必安、范无咎。
分散站在他身后的众人,也在此刻同步回头。
荒山之上,暴雨之中,孤树之下。
一道道或是冷漠、或是凶狠的目光落在领头之人身上,如同山峦压身,让他举步维艰。
男人藏住眼眸深处的惊骇,脸上神情肃穆,拱手抱拳。
“门派武序姜维,代表家师特来吊唁苏雄主。”
随他而来的数人动作整齐划一,朗声喊道:“苏雄主千古!”
风雨晦暗,人声鼎沸。
跪在地上的李花闪身出现在李钧的肩头,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戟指对方。
“一群拉稀摆带的龟儿子!”
大路朝天
“一群拉稀摆带的龟儿子。”
李花这句话虽然用的是川蜀地域的方言腔调,但光是看那副蛮横的语气和轻蔑神态,就能让人听懂其中蕴藏的含义。
被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女孩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怂包软蛋,领头这个叫姜维的男人不由露出一脸羞愧。
可这群不速之客中,也仅仅只有他一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其他站在他身后的大多皱着眉头,用忌惮的目光扫过李钧,抿着嘴唇没有开口。
“李兄,能不能让条路,让我们向苏雄主磕一个头?”姜维神色诚恳问道。
“你可以,但是这些人不行。”
李钧抬眼横扫一圈,并没有理会这些人像吞了苍蝇一般难看的脸色,微微侧了侧头,让挡在前方的范无咎等人为姜维让开一条路。
“多谢。”
姜维定了定神,昂头挺胸,双眼直视前方,和面带冷笑的范无咎擦肩而过。
“定军山门派武序四姜维,叩拜苏雄主。”
没有在乎淋身的凄冷雨水,也没有在乎满地肮脏的泥泞,姜维屈膝跪地,对着那座矮矮的坟包恭敬磕头。
其实对于姜维自己而言,他对于面前这位雄主的了解并不多,甚至和对方从没有半点交集。
不过有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除了那些甘愿在三教身下苟活的软骨头之外,苏策是如今整个门派武序内仅存的几位没有选择逃亡海外,依旧留在帝国领土内的序三之一。
也是整个大明帝国唯一一位,没有选择隐姓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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