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发出叫声。
田远尴尬地扭回头,重新望向陆峻野,只见陆峻野不知何时已经挖完坑了,正两手随意地搭在立着的锄头柄端,眼含笑意地盯着他。
猝不及防地对上对方的眼神,田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耳根红了,强装镇定地问:“挖完了?”
“嗯。”陆峻野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嘴角噙着笑意地走过来,明知故问,“刚才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田远神情窘迫,转过身去,拿起地上放着的几包种子,拆开一包,随后低头假装一脸淡定地往坑里撒种子。
陆峻野睨了一眼他红透了的耳根,轻轻笑了下,没再逗他,也拿起一包种子,拆开包装袋,照着田远的方法,往地里播撒。
两人一人站一边,往同一个方向播撒,田远经常干农活,播撒的速度比较快,眨眼的功夫就播种到了前头,又调了一下方向,往回继续播种,走到中间的时候,正好和陆峻野碰住面了,他耳根又一红,低着头从陆峻野的旁边经过。
陆峻野看着他,笑了笑,继续往前撒着种子。
他们正在忙着,球球在远处玩腻了,跑过来,看到他们往坑里丢种子,估计觉得很有趣,遂捣乱把他们撒进坑里的种子刨了出来,一下子刨坏了好几个坑。
“球球,别捣乱,到那边坐去。”田远出声呵斥道。
球球听到声音,立马停止捣乱,乖乖地走到田边坐好,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委屈巴巴地望着它主人。
陆峻野哑然失笑,本来想安慰球球两句,话到嘴边咽回去了,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接着忙着手头的事。
田地面积不是很大,两人很快就播种完了。陆峻野买的种子比较多,还剩有半包种子,他把剩下的半包种子倒出来一些放到球球面前的地上,对它说:“玩吧。”
球球脸上委屈的表情立马不见了,冲陆峻野汪汪叫了两声,用爪子扒拉着种子玩起来。
田远挺诧异,没想到陆峻野还挺会哄狗狗开心,他心头不禁涌上一丝感动,心里暖暖的。
种子已经播种下去了,接下来还要给种子盖上一层土壤。
田远拿锄头把小坑周围挖出来的土重新拨回坑里,盖住种子。陆峻野和他一起弄着,很快就把所有的种子都覆上了一层薄土。
到这里,工作就接近尾声了,最后只需要给种下的种子浇浇水就可以收工了。
田远找来一根长长的水管,从远处的水龙头那接过来水,帮陆峻野浇灌田地。
他今天穿着长袖卫衣,干了一天活,身上挺热,加上刚才接水管的时候袖子被弄湿了,他随手把湿袖子往上挽了一下,露出半截劲瘦的胳膊。
袖子刚刚挽起,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陆峻野深沉严肃的声音响起: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伤?”
陆峻野是看过田远的身体的,哪怕只看过一次,对于田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了然于胸,比对自己的身子还熟悉。田远身上哪块地方有伤疤,哪处地方有痣他都一清二楚。
那是在上大学期间,有一年冬天,一次宿舍里的热水器坏了,他去学校的公共澡堂洗澡。
平时他是不会去这种人多拥挤的澡堂洗澡的,那天没办法,他去了。
在澡堂门口从管理员那里领了衣柜的钥匙之后,他掀开门帘进了澡堂,朝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里密密麻麻很多人,有的人已经洗完澡了正在穿衣服,有的人刚到,正在脱衣服。有的人不着寸缕,正躺在长椅上让搓澡的师傅帮忙搓澡。
他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穿过,找到了管理员给他的衣柜门钥匙所对应的那个衣柜。
他刚走到那,一眼就看到他的衣柜门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刚脱下衣服外套,正要脱下第二件衣服,一转头看到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不止那人呆住,他自己也呆了好几秒,而后回过神来,装作很淡定地跟那人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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