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也想歪了。
李执无奈地想闭上眼睛,他举例子是为了让悠悠明白:要交付信任,才能互相共荣,想让她接触下他的不同价值观。他待朋友已是如此,悠悠是自己的家人,怎么可能有“借”这种离谱的概念
谁知悠悠却因为找到了平衡办法而兴奋,扶着李执的臂膀就准备翻身下去,嘴里念念有词:“我给你写张欠条吧。”
……
“你怎么不先跟我签份合同”李执气得七窍生烟,阴阳怪气起来。
也对哦,吴优想了下:七位数的金额,随随便便一张借条是不太正式。
“好呀,那明天白天我拟定好了发你”
……
“好,再拟一下咱们的家务配比。哦,别忘了还有做/爱频率、体/位,保持公平公正,你在上面一次、我在上面一次”
悠悠终于反应过来,李执在臊她。
她选的男人,当然和她一样精明。决定了的事分毫不让,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糊弄过去。
李执捡起那张卡,放在了悠悠的掌心,把自己骨节分明的手附上去,指骨用力地握住。
“拿着吧,家不是算账的地方。划分地这么清晰,难道你没想过和我白头到老”
窗外沥沥拉拉,悠悠的心骤然间返了潮。魔都雨水丰泽,六七月间的黄梅季,就这样缓缓地下个不停。空气中都氤氲着水汽,这就是潮湿而松软的南方……1
红颜青丝、畅想白发,像做一场璀璨的梦。2
李执最怕悠悠哭,看她眼角泛了红,把人勾在怀里逗。
“我现在收买你,老了以后还指着你给我签字和守护氧气管呢。”
“胡扯什么?”悠悠被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努力吸了吸气,声音带着哭腔,终究还是糗糗地哽咽了一下。
“这是我18岁之后,第一次接受别人的钱。”顿了顿,她低低地补充了几个字:“包括父母。”
李执反应了好大晌,才敢相信:“为什么”
“上大学的时候有奖学金,国奖、各种竞赛奖金、实习工资。我还有从小到大储蓄的亲戚给的压岁钱。”
悠悠有点自豪地炫耀,李执皱了皱眉。她说的这些,琢子也都有。即便压岁钱可能没有悠悠多,竞赛少那么几个,也只是小出入。
但年轻女孩子都爱美爱玩、哪有嫌钱多的。琢子可从来不会觉得额外要份生活费是多余的。
李执恍然间明白——悠悠之前不是想推开他,她只是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依赖人的习惯。
今晚的这一步,对悠悠太难了……就像她很擅长学习,却学不会游泳,因为不敢把自己交出去,总在失去掌控的边缘退缩回来。
趁着她好不容易开了这道闸口,李执想确认地更多:
“悠悠,等你的房子交付了,直接租出去好么那边据说规划了很多央企办公楼,租售比应该挺高的。”李执功课做了不少。
“我好不容易买的新房子,自己住都没住呢,干嘛租出去”悠悠大惑不解。
“那边不适合你,新区路宽人少,没有你喜欢的精品店、咖啡馆,小摊头和烟火气……”
“我就偶尔过去住住,上班还在老城区。”
“悠悠,你在上海肯定知道的: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套房。3”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床褥。
……嗯,说的是他的这张床。
好幼稚,悠悠终于明白了李执的想法。其实,她没想要搬出去,那还是很遥远的事情,两人同居又实在太快乐了。
只是大部分漂泊的都市女青年,都曾经把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列为奋斗目标,悠悠也不例外。当终于要美梦成真时,她来回规划、暗自欢喜,那是昨日无数个日夜幻想中的“明天”,也是她终于可以握得住的现在。
这些感触没办法和李执分享,因此他单纯地以为悠悠迫不及待地筹谋独居。
“不要把我这里当成酒店好不好”李执的鼻音也加重了些,得寸进尺,他就是想要的更多,像个孩子一样期待更多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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