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书包的拉链起身。
周知意却忽然变了脸色,走到她面前,把书放在周阔桌上对着她道:“我想去厕所。”
她对着明月认真控诉道:“你知道的,因为你,我一个下午喝了三杯水。”
明月辩解:“不是我想逼你喝,是医生说你感冒刚好要多喝热水。”
周知意撇撇嘴不说话,明月看着那一叠厚厚的书,又看向早已暗下去的开阳楼,转过头对着她道:“那我陪你先去,我们一会回来再拿这些。”
周知意嘿嘿笑,拉了她的手就走。
她的书包叠着徐立言的书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周知意拉开门的时候,明月鬼使神差的向后看了一眼——昏暗的教室,窗外不断纷飞的大雪,开阳楼旁高大而又沉默的树似乎想要遮挡一切。
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这时的她也不会想到,在此后那些难熬时光,这幅昏暗的画面,会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高跟鞋在开阳楼的走廊里发出来哒哒的声响,昏暗的楼道里只有他们二人,即将走进到那扇明亮的窗前的时候,明月听见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被这尖锐声叫起来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明月骤然抓紧了周知意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害怕,转头问她:“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周知意此刻特想去厕所,她的注意力全被感官占住,听见明月的问句,她一脸疑惑的看了过来:“什么声音?”
她不爱看恐怖片,也不胆小,周知意此刻神经大条的看着她道:“错觉吧?”
她走到厕所门前快步上前,明月在她的话语里开始怀疑自己神经紧张。
真好笑。
她摇摇头,又怀疑自己多想。
这青天白日的,虽然天色昏暗了一点,可是绝对不至于闹鬼吧?
况且这世界上也没有恶鬼的存在啊。
明月在门口犹豫一秒就进去女厕了,这里没有人经过,又那么昏沉,独自在这里等,还怪吓人的。
明月走到水龙头面前想要洗手,水流流出来的那一秒,恍惚有什么东西发生碰撞,明月听见了一个痛苦的压抑声。
这声音极小,又稍纵即逝,如果不是她弯下腰去洗手,绝对以为是卫生工具的倒塌声。
明月狐疑的望了过去,可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她回过头来心想是不是自己这几天神经绷得太厉害,以至于现在出了错觉。
周知意开门出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接水,弯下腰的时候,明月问她,“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周知意想了一下,随口道:“不就是卫生工具倒了?”
说完她转过头来看着明月:“你今天怎么总是幻听?”
周知意甩甩手上的水和她一起起身出门:“是马上要上台排练,压力太大了吗?”
明月摇摇头,刚要回答她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不适,她移开脚低头望下去,试图看清楚什么东西硌脚。
探究目光和那个细小的东西相接的那一秒钟,明月的大脑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又听见了一些小声的抽泣。
仔细听听,那声音极其熟悉,似乎曾伴在明月周围日日夜夜。
她的指甲一瞬间掐进肉里,手指又活动几下,明月在突如其来的疼痛中意识到,刚刚的哭声真实发生。
这是现实,不是她的错觉。
明月垂着头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个蝴蝶问道:“你有给荆棘打电话吗?”
周知意在前面没发现什么异常,随口道:“打了,但是她没接,可能在舞蹈室,也可能去找汛哥儿问题去了吧。”
说着无心,听者却有意,无心的话总是引起一片柳成荫。
这句话像一阵闪电劈进明月的脑海里,周阔刚刚说过的话出现在明月的耳边。
他说,不要总是让荆棘一个人,也别让她自己去办公室。
为什么?
明月当时只顾应好,可是天暗下去的时候,她却反映过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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