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可徐立言的也未必好过。
那么突然分离,徐立言的心里,一定是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周知意吧?
宽厚手掌抚摸上她的头发,周阔叹息一声,对着她道:“你想不想去溪州?”
“我想知意了——”
二人同时开口,周阔低声笑了一下,把话说全:
他看着明月的眼睛轻轻道:“嗯。”
他说:“周知意在溪州念书,分开这么久,你想不想去看看她?”
明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一瞬间湿了眼眶。
今天,她真的流下来很多眼泪。
但这一次,她真的控制不住。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周阔居然会猜到自己的想法,而且提出来要陪她去溪州探访故人。
两年的时间好像只有一瞬间,他们谁都变了,又好像谁也没变。
周阔笑着看她惊讶的面容,耐心的为她擦去眼泪,在她耳边低声道:
他说:“我们去替某个胆小鬼看看,他的心上人在溪州过的好不好。”
明月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她对着周阔问道:“这些年,他们失去联系了吗?”
周阔点点头,看着她道:“是啊。”
窗外的风吹起来了落叶,周阔想起来了各自不同的结局。
一阵冷风中,他看向明月的眼睛对着她道:“这些年,大家好像都不开心。”
但下一秒周阔就笑了,他看着明月的眼睛对着她道:“但是没关系,总会迎来开心的那一天的。”
明月忍住酸涩的眼眶笑了,周阔拍拍她的头,在她眼泪消失后拿出来手机快速的买了两张去溪州的高铁票。
片刻后的高铁车厢,徐立言熟门熟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抬头,后边跟上来的两个人站在了他的座位前。
周阔拉着明月的行李箱站在那里,明月在他的面前盯着他。
此刻本应该各自回校的人不约而同的踏上了开往溪州的列车,而他们的手机上还显示着一分钟之前的聊天。
徐立言:“到机场了吗?”
周阔:“嗯。”
“你到学校了吗?”
徐立言:“已经躺下了。”
三个人尴尬的面面相觑。
……
徐立言试图先发制人:“高铁站什么时候改成了机场?”
周阔也不甘示弱:“我也不知道高铁站何时划分给了南城大学的宿舍。”
他看着徐立言扬声疑问:“躺下了?嗯?”
徐立言:“……”
他耳朵通红的别过脸去,又意识到他也没去机场,遂转过头来直直看着周阔,“这是机场?”
周阔也别过脸去。
明月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这一秒钟,她突然就感觉到好幸福。
他们的青春,好像又要回来了。
犹春于绿(十一) 她的人生彻底暗淡下……
周知意觉得, 她的人生就是在16岁那一年的末尾急转直下的。
2016年冬天,西琅落下来一场暴雪作他们青春的谢幕,她最好的朋友相继转学离开。
张弛因为心理疾病住进了精神卫生中心, 徐立言成日的跑来她的身边,和周知意不停的说很多的话。
一无所知的狄雪和孟然很快返回国家队争夺奥运资格, 只有周阔不受影响,整日在西琅的校园内用功到深夜。
但是周知意知道, 看起来最正常的周阔,实则是最反常的那个。
他封闭了自己好不容易打开的内心, 不肯再和任何人交谈。
西琅校内, 他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人讲话。
原本形影不离的几个人变得支离破碎,西琅一中校内,只有徐立言还依旧陪在她的身边。
明月离开的那天她发了高热请假在家,姑姑周瑶岑也生了病, 今年冬天,她们两个生病格外的多, 去医院的次数都能赶上回家了。
挂水的护士每次看到她们都要无奈笑笑,说怎么回事呀,免疫力这么弱, 这才好没两天呢,怎么又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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