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变成了那个婆婆妈妈的。
在冲动下的那个吻过后,黎建鸣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也想了好多好多。从留学之前怎么安排乔季同的工作,到回国后怎么跟家里出柜,甚至连领养孩子的问题他都想过了。
他风流,但不说谎。玩玩他开场就说,认真乔季同是第一个。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乔季同什么,但他就是喜欢。如果乔季同是这样的长相,那他就喜欢这样的长相;如果乔季同是这样的性格,那他就喜欢这样的性格。如果乔季同跟别人在一起,他简直嫉妒得要发疯。
他想认真,想负责,想倾尽所有。他想把乔季同宠上天去,把世界亏欠他的都给他补上。
可如今乔季同不仅不要他,不信任他,还侮辱他的真心。
真狠。妈的。这小包子对他可真狠。
真疼。妈的怎么会这么疼。怎么就能让他这么疼。
午后的阳光还是金灿灿的,却不经意灼伤了爱慕的心。
自从那日两人不愉快以来,接连又是好几日的冷战。
说是冷战,也都是黎建鸣一个人冷。
乔季同心里有愧,变着花样地做黎建鸣喜欢吃的。
可黎建鸣却不再买账,把那一桌子菜当空气。
乔季同面上虽软,态度却很坚决。他觉得不管是他,还是黎建鸣,都是一时昏头了。趁着不可挽回之前痛一下,失望一下,等这个劲儿过去就好了。而他也重新开始找新的工作,打算清明过后就跟黎建鸣正式辞职。
就这样到了清明前一天的清早,乔季同拎着行李出了门。
走出小区,就见一辆白色的大众正在路口等着。他小跑过去拉开副驾车门,眉眼弯弯地招呼:“余哥。”
余远洲也笑容满面地招呼:“快上来。今天正好天好,咱俩下午两点就能到。”
“哎,好。”乔季同坐进去,把背包放到脚下,又把保温袋放到膝盖上。拿出一杯豆浆递给余远洲:“吃饭了没?”
余远洲接过来吸了一口:“这不等你给我捎呢。”
乔季同也笑:“上高中的时候你就蹭我早饭,怎么奔三了还蹭。”
余远洲挑挑眉毛:“怎么?不给蹭了?”
“给。”乔季同把茶叶蛋的壳剥掉,递到余远洲的嘴边,“蹭到七老八十吧。”
趁着等红灯,余远洲三两口咬咬掉递过来的茶叶蛋,咕哝道:“还算没白疼你。”
大清早街上还没什么车,到处都冷冷清清的,没什么颜色。等车子驶出了市中心,乔季同装作不经意般问道:“余哥。工作怎么没找专业对口的。”
余远洲沉默片刻,道:“说来话长。欠了点麻烦钱,这里工资高点。”
“欠了很多吗。”
“不多。快还上了。”
乔季同想追问,但他直觉余远洲并不想多说。可能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也可能是因为跟他说了也没用。但不管哪一种,都让乔季同有点失落。
“你呢,”余远洲问道,“什么时候搬出去?”
乔季同想到这个事头就大,他竟然有点害怕去跟黎建鸣辞职。
“清明过后就说。”
余远洲对于这个回答好似很满意,点头道:“下家找到没?”
“看了几个,现在面试不太方便,等搬出去了再说。”
“哥那里,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谢谢余哥。对了,那后面谭海有没有找过你?”
“找过一回”,余远洲斟酌着说道,“打听点你的事,我没告诉他什么。”
“他管没管你要钱?”
余远洲明显一顿,答道:“没。放心。”
乔季同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怎么可能没有。余远洲的温厚和宽容让他无地自容,甚至是难过。
余远洲见他情绪低落,连忙转移话题道,“咱们初中后面的小公园,都给推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年底。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两人老家的那个小县城不大,体面的初中就一个。不管是余远洲还是乔季同都是那个初中出来的。学校后的小公园承载了乔季同不少回忆。如今没了,倒真有点怅然若失。
两人又就着陈年往事聊了聊,下午的时候到了公墓。
余远洲的父母和乔季同的父母都葬在这里,不过地方不一样。乔季同家的在稍微往里一点,两个人也没分道,先是一起去了余远洲父母的墓。
清明节的前一天,扫墓的人不少,墓园里不仅不冷清,反而有点热闹。乔季同拿湿巾抹着祭品台上的积灰,余远洲往上摆祭品。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凄然的名字。
余远洲的父亲是自杀,母亲是病逝。两人一前一后也没差上五年。
余远洲面容虔诚地点上香,跪在墓碑前双掌合十。
“爸,妈。儿子来看你们了。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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