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们便租房同居。两人的大学只隔一条街,房子租的也不远。
同住屋檐下,生活更加便捷。可以频繁画他,再频繁和他做。
以至于画人像成为了某种暗示,连简初词也说不清,到底是想画他,还是因为想和他做,才打着画他的幌子。
上千张画像,私藏在加锁的柜子里,没人比简初词更了解周政业的身体。
喉结的斜度,肩膀上的痣,手肘的细小疤痕,简初词上千次描绘并触碰过。
算下来,他很久没画了,周政业出国读博的三年,封闭研发期的一年,还有没联系的两年。
他后腰肌肉越发紧实,颈肩线条也更完美了。看不到的正面,简初词想,他唇形也好看,微张时很性感,触碰的时候,总是热的,接吻会发烫。
简初词往下钻了钻,并紧腿滚了半圈,蹭到耳根发热,身体僵住,突然清醒。
做贼似的抬头,简初词被抓了个现行,直对男人的眼睛。
周政业:“很热?”
简初词:“……没。”
尴尬了两秒,简初词往被窝里裹,尽量云淡风轻:“早。”
周政业穿好衬衫,挑了两条领带,分别拎在左右手:“国外互联网合作商,哪个?”
两条都是简初词买的,色调相似,花色略有不同,一条明纹,一条暗纹。
简初词确认西装的款式和颜色,指了指:“左边。”
周政业把右手的领带挂回去,背对着他翻衣领。三年不见,已经打得非常熟练了。
简初词藏进被窝里,看他的侧脸和手指尖:“哪国的合作商?”
“意大利。”
“加块口袋巾吧,酒红色不错。”简初词用被子遮住嘴,很小的声音说,“如果有的话。”
意大利时尚产业发达,注重细节和色彩搭配,颇爱撞色口袋巾和独特的折叠方式。
简初词曾送过他一块酒红色口袋巾,家里没找到,不确定这里有没有。
周政业拉开床头柜,盒子连浮土都没有,崭新的酒红色,似乎极少拿出来戴。
高端真丝材质,在周政业手里,像小朋友玩不转的手帕。
“我来吧。”简初词从他手里接下,重新摆弄折痕。
周政业垂落双手,目光从眼睛转到他身上。
简初词低头看自己,意识到了问题:“忘带睡衣,借穿一下。”
反正是我买的,也不是没穿过。
大码睡衣并不合身,上面的纽扣开着,应该是昨晚抓扣子时剥掉的。
简初词双手占着,这时候去扣很刻意。但穿他的睡衣,还不扣好衣领,确实有点勾引性质。
如果不是当事人,简初词都要怀疑了。
周政业从衣领划走,热红的耳根侧过去:“衣柜里有你的。”
“小马宝莉顶牡丹花那件?”
周政业像是不理解:“马?”
“不然?”简初词歪头。
周政业:“不是兔子?”
简初词:“……”
“它耳朵那么长。”周政业在挣扎。
简初词:“…………”
也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把马认成兔子的人了。理工男眼里的世界,挺奇妙的。
周政业为此难堪:“很难看?”
简初词尽量从人情味角度评判:“还行。”
他私心觉得,能把牡丹花和小马宝莉融合的设计师,想法独特,很有个人风格。
“还行,怎么不穿?”
简初词把折好的丝巾塞进西装口袋,装得不在意似的:“我怎么知道,你给谁买的。”
周政业压上门板,轻微靠近:“简老师,你在说什么?”
“知道了,周工。”简初词避开他的视线,手指轻按在他胸口,“下次穿。”
周政业说了“嗯”,人没怎么移开。
稍近的距离,气味小范围交换。
简初词皱了下眉,往周政业下巴凑了点:“换须后水了?”
昨天还是香木淡茶。
周政业:“用完了,没人给买。”
“……”
在此之前,都是简初词帮他买。
简初词用手机下单付款,扬下巴,又嗅了嗅他:“自己选的?”
“合作方送的。”周政业眺他的眼神,“很难闻?”
“没,还行。”
雪松配玫瑰,神秘又诱惑,好会勾人。
换好衣服,简初词跟随周政业出门。
没进车库,先去了门口的早餐店。
店面很小,门前摆四五张木桌,清早空气清新,晒亮的地面不刺眼。
周政业穿高定西装,正用热水涮勺子和小碟,有点格格不入,但没妨碍赏心悦目。
简初词抓紧书包里的本,按捺想记录的心。
在此之前,简初词经常凌晨三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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