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一点点攥紧。
如果不是对方有对象,他一定会大胆告诉徐弋阳,而不住偷偷藏了私心,只敢说一句“你是我的太阳”。
徐弋阳只盯着蓝色袖口下纠缠的十指欲言又止,那木日明知动作逾矩,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把人往怀中拉近,轻声问,“很晚了,要进去吗?”
毡房里升起炉子,干燥的热浪扑在徐弋阳身上,绷得他嘴唇起皮发白。徐弋阳脱了蒙古袍换了身短袖,坐在通铺边沿,拿着一支乳霜往白生生的皮肤上细细抹。
换成是别人,那木日肯定已经在心里骂娘娘腔,但偏偏这人是徐弋阳,那木日隔着火炉烟气肆无忌惮地看。
乳木果的香味压住了毡房里干燥的炉子味,徐弋阳抬头正好撞上那木日一瞬不瞬的目光,对方倏尔垂下头,心虚地解衣服上的扣子。
“你要涂一点吗?”徐弋阳举着手里的身体乳,“很香的。”
那木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习惯涂这些,你用吧。”
徐弋阳没坚持,掀开被子横躺进去,那木日换了身宽松的衣裤也上了铺。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那木日安分地躺着,哪怕身体起了反应,他也只是仰天躺平不敢动作。
熄了灯,屋子里只有火苗在噗嗤跳动,徐弋阳一时睡不着,脑子混乱闭上眼全是陈鸿宇干的糟心事。
“那木日,你睡了吗?”
“还没。”那木日声音低沉干哑,偏过头看向徐弋阳,“怎么了?”
徐弋阳头枕着手臂,看着圆弧形的穹顶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木日,你是不是喜欢我?”
徐弋阳问得直接,他笃定那木日对他存了心思。
“嗯……”那木日迟疑片刻,给出肯定的答复,“你看出来了?”
“你压根就没藏过。”徐弋阳笑了笑,“一见钟情?”
“嗯。”
徐弋阳没有立刻接话,他纠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因为这对那木日来说特别不公平。
“那木日。”徐弋阳再次轻声喊他名字,他想如果对方没有应的话就此作罢。
“我在。”那木日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徐弋阳的话梗在喉咙,他艰难地磨了下嘴唇开始慢慢铺垫,“陈鸿宇反正是渣男,他背着我和别人结婚,嘴上说着喜欢我,结果还要和别人生孩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那木日一点不含糊,“所以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他不放我走。”徐弋阳想起这就觉得无奈,“我说过要走,他说让我收了这心思,我们签过一份协议合同,有信托还有股份,想分开没那么容易。”
“那木日,你要不假装和我在一起吧?凭什么他能找老婆,我就不能找?”徐弋阳胸口一阵火热,说得很快也很冲动,生怕那木日生气似的,“我就一想法,和陈鸿宇对着干,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愿意。”
徐弋阳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没想到那木日答应地这么快。
那木日怕他不信,重复了一遍,“我愿意,假得也没事,能帮到你就好。”
换徐弋阳思前想后了,过了很久,他才平复下心情,带着冲动后的一丝后悔,“你应该拒绝我的。”
“我不想拒绝。”因为拒绝了,可能连假的都没有了。
“可是这样,我好像也变成渣男了。”徐弋阳不禁鄙夷自己龌龊的行为,“和陈鸿宇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木日打断了他,“有区别,我是自愿的。”
徐弋阳没再说话。
“别想了,那日。”那木日怕他反悔,“早点睡,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那木日早早起床,收拾完东西喊醒了徐弋阳。
徐弋阳裹着被子睡眼惺忪,肩上的头发打着卷掩了小半边脸蛋。立在跟前的那木日却是穿戴整齐,新买的蒙古袍外坠着价值不菲的珊瑚项链,手指上戴着黄金镶嵌的松石戒指,手腕缠着南红珠子,腰挎牛皮腰带、和田佩玉、宝石弯刀……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