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昭头戴纸糊的金色王冠,居高临下地端详着跪在地上、扮演外乡寡妇的秦淼,片刻后,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说:“这就是你找来的,所谓有着没落贵族血统的女人吗?”
扮演宰相的夏语冰战战兢兢地回答:“启禀陛下,贵族血脉已然凋零多年,这位夫人是目前仅存的最后一位族人,也是未来王后的唯一人选。”
解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也许……还有一个人选。”
接下来出演的剧情,直白到无需任何多余的揣测。
“某国”的新王陛下在生父意外坠亡的数日后,端着烛台,于子夜时分鬼鬼祟祟走进了塔楼。
塔楼里住着伤心欲绝的老王后,和那个沉浸在近在咫尺的荣华富贵里无法自拔的外乡女人。
解昭将状似懵懂的秦淼敲晕,然后提着她上楼。
他把秦淼扔到老王后面前的地板上,单膝跪地,露出谦卑的神色。
他客客气气地说:“母亲,请您成为我的王后。”
老王后呆若木鸡。
烛台点燃帷幔,燃起的熊熊大火吞没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倒霉女人,将她变成了面目模糊的焦尸。
一夜过后,火灾被扑灭。
新国王流着鳄鱼的眼泪,下令隆重安葬“老王后”。
次日,他用黑纱遮住母亲的面容,对外宣称是在火灾中被烧伤了脸。
他在众目睽睽下为她戴上王后的冠冕,眉目含情地注视着她,活似个称职的丈夫:“亲爱的,你彻底属于我了。”
在仆人们偷听不到的角落里,他像幼时那样,把头贪婪地埋进她战栗的怀里,并禁止她露出害怕的表情:
“这是祖先许下的誓言,母亲,您得认命。”
说出这句话时,解昭用余光瞥了坐在台下的王后一眼。
王后在颤抖,像一片在风中簌簌发抖的黑色树叶。
她的眼睛合上片刻,又自虐似的强迫睁开。即便隔着黑色的面纱,解昭也能看见那绝望又麻木的神情。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塔普拉国王,他嘴角抽搐似的颤个不停,脸颊上两坨憋笑憋出来的红晕。
他在回味那一段罪恶带来的快感,回味那变态的占有欲获得满足时的狂喜。
解昭收回视线,开始出演最后的桥段。
多年后,当王后彻底接受现实,成为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新国王放松了戒备,于酒后吐露出实情。
解昭伸出手,逗弄小猫小狗似的抚摸着葛薇冷冰冰的脸颊,残忍地笑着说:“如果当初她也能像你这样听话该多好……”
葛薇垂着眼一声不吭,如同石像。
台下,塔普拉国王看见他这当事人也不曾意料到的诡异转折,睁大了眼睛,颇为新奇地偏了偏头。
解昭接着说道:“母亲,您还记得她吗?我那个坏脾气的妹妹。”
蒙着黑纱的王后触电般晃了晃,随即僵硬地坐直了身体。
解昭叹了口气,“她给你写过一封信,可惜你没能收到,不如……我让她的鬼魂来读给你听吧。”
《捕鼠机2》终于来到了它的高/潮。
扮演辛西娅的秦淼坐在轮椅上,被克雷诺夫医生的扮演者高正辉推上舞台。
她们太像了。
年纪相仿,身形相似。
她还特地换上公主长裙,将发辫挽成和全家福上辛西娅一模一样。
乍一看像是死而复生。
秦淼展开信件,她的声音清脆又温和,连语气都像极了当年禁闭塔里的少女。
“母亲,我想清楚了。
安德烈先生说的没错……”
……
当信件末尾辛西娅的名字被念出来,台下贵族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早已察觉出端倪,但是谁也不敢吱声。
秦淼取出第二封写给安德烈的信,继续念:
“尊敬的安德烈先生。
刚刚给母亲写了信,希望她看到之后,能听从我的建议,和我们一起走。
……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