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四个人的鲜血涂满内壁,引来喜食人血的恶魔。
贪婪的少年扭曲着四肢,顺着侧壁舔到棺底,猩红的舌头从面具下钻出来,仿佛毒蛇吐信,恨不得一口气把附着在棺壁的血液全部舔进肚子里。
……等等。
解昭瞳孔骤缩,脱口而出:“血——”
沈英岚也反应了过来,失声喊道:“被他舔过的地方血量变少,和其他地方的痕迹应该是不一样的!”
没错。
但是当二十年后的他们找到绿棺时,棺内四壁连同底部都呈现出一种浅红褐色,连四个死角都是如此的,那确实是血液凝固后经过长年累月彻底融入木材的正常色泽,但绝对不会完全一致。
更何况按照老奥的描述,鲜血刚凝固他们就抬着棺材上山,阿蒙舔血舔得很轻松,那就意味着,棺壁上应该会有些部分出现血迹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情况,然而没有。
“难道老奥说了谎?”沈英岚用力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皱眉道。
她想起蒋霆在路上屡次讳莫如深地暗示:即便是直面死亡威胁的npc,也存在向岛民说谎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他们这样兢兢业业不求回报的驱魔师,始终无法像当年的阿尔帕德玛那样,获得村民们发自内心的信任和崇敬?
难道因为他们没给钱?
……岂有此理。
“我倾向于老奥说了谎,但是,未必他说的都是谎话。他描述棺材制作过程和目睹戴尔蒙爬进去舔血的那段,太真实了,不像是临场发挥能编出来的。”迟衍分析。
解昭抬眼,说:“他来不及。”
从安柏意外死亡到沈英岚挨家挨户把老奥等村民们喊来集会,前后不超过一个钟头,他来不及在这么短时间内,编造出一个线索头尾闭合的故事,而且还要和村民们对好口供,防止迟衍他们后来过去问询的时候露出马脚。
这要求也太高了。排除。
沈英岚:“会不会是……老奥还忌惮着他当年对占星术士发下的毒誓?他是不是觉得,如果告诉我们的内容并真假掺半,那就算不上是告密?”
迟衍想了想,点头:“有这种可能。”
“那……去找他问个清楚?”沈英岚说,“可是他既然打定主意不向我们多透露,我们再怎么追问,恐怕也没办法从他那边得到完整的信息吧?”
“没这个必要了,我们自己想办法。”解昭说。
奥布斯汀是唯一幸存的目击者。
既然系统设定让老奥向他们提供半真半假的线索,再去问多少次得到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清晰多少,就像一个积满淤泥的池塘,无论搅动多少次,水都是浑的。
想知道池底藏着什么,不如直接下水掏。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沈英岚看了眼窗外,“驱魔的禁地还有必要再去吗?除了盗墓贼的尸体可以用来证明我们跟戴尔蒙的出逃没有关联,其他应该都被我们搜查过了。”
人证作伪,物证邪门。调查陷入了某种被动的困局。
一道闪电划破晦暗的天空,大雨顷刻间倾盆而下。
和穿过山洞时一样,他们又被困住了。
看到闪电,沈英岚立刻想起在山洞里的一幕,她警觉起来,扭头看向解昭。
解昭站在角落里,刚刚那道闪电劈亮的时候,他正弯腰拿起迟衍他们进屋的时候放在墙角的煤油灯,灯火在漏风的墙壁旁幽怨地摇摇欲坠,如同金红色的闪蝶。
解昭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对于刚刚发生在山洞中的恐怖事件与他本人毫无关系。
察觉到沈英岚的目光,他举灯照了照脸:“怎么了?”
“没事。”沈英岚嘟哝道,“还好这里没山洞黑……我怕那玩意又找上门来,简直比鬼片还吓人。”
迟衍盯着三人被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过了一会,说:“等雨停了去找老奥提个意见,把村民们分到到两间屋子,其中一间全黑,另一间从上到下点满灯和火把。如果戴尔蒙操纵影子杀人,就看看到底是没有影子安全,还是影子无处遁形藏身安全。”
解昭:“这算是人体实验?”
话外音:你怎么变态起来了。
迟衍刚想说“人都快死完了还不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更待何时”。
然而他抬眼看过去,见解昭的脸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更加冷白,以及眼下那两团绿漆格外明显……像是变种的黑眼圈。
他忍不住轻声笑了。
“笑什么?”解昭狐疑。
“没什么。”迟衍移开视线,刚要伸手掏兜,忽然想起唯一能擦的手帕现在系在自己手上,但当着解昭的面解开估计会被他一顿爆锤。
他悻悻作罢,等雨停了回去再说。
“暂时出不去了。”解昭举起,四处照了照:“这间房子……有什么特别吗?”
迟衍挑眉:“别说,还真有。”
他从解昭手里接过油灯,高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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