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架子,非常会照顾人。
“对了,要是我不小心在你家迷路了怎么办?你这么好心的人应该会主动来找我的,对吧?”
去而复返(其实就是没走)的男人在门口重新探出半个脑袋,并伴随着他的蓄意已久的大喊大叫。
宁泽霄被对方吓了一跳,连握在手中的相框也不小心滑落,幸好东西没有摔到地上,只是落入手提箱里。
空气诡异沉寂一秒。
青年眼神一凛,对某人产生的好印象顿时烟消云散,他回头直视温以稷,一字一句地说:“你只要不出宅子,我都可以将你找出来。”
温以稷不明所以然,碰壁似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但生气的美人也好看。
他暗自瞅了几眼,应了一声“哦”后终于放心的离开了。
离开房间的男人一身轻松,他一边漫无边际地走动一边环顾四周。
宁泽霄将他赶出来倒是圆了他一开始的盘算,赶紧趁此时机找一下宁老爷子留在宁宅里面的遗物。
“可惜宁泽霄没有告诉我宁老爷子房间的具体位置,还得我一间间地找。”
他也不敢再细问,生怕会让宁泽霄起疑。
温以稷只能沿着小道一路前进,可惜他遇到的每个房间都好像跟宁泽霄的房间长得一模一样。
颇有些不耐烦的他随意推开一间房门,然后走进去一看,却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柴房。
“宁家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年代啊?居然连柴房都有!宁泽霄小时候真的不会在他家里迷路吗?”疑惑不解的男人自怨自艾地关上门继续前进。
之后,他又开了数十次门,但里面都是空房间,希望落空的心情让温以稷最后一次推门的动作上也带了点随意,却不料屋内的景象让他后背蓦然一凉。
只见,房间里放着一张红木制作的贡桌,一排逐渐叠高的架子上摆放着数不清的灵牌,而在最底下两行整齐摆放着四张相框,四个人的黑白照片按照辈分依次放在架子的一二排。
与宁泽霄长相相似的几人一左一右立在两侧,他们面带微笑,好似在准备迎接着什么人。
“这里难道是宁家的祠堂……?”
温以稷半信半疑地走近,他发现目光所及的牌位上的名字都是宁字开头——应该没有错了。
最底下的照片中较年轻的男女应该是宁泽霄的父母,而稍微年长的两位应该是宁泽霄的爷爷奶奶。
男人琢磨着自己眼下的身份,按理来说他应该跟宁泽霄的长辈打声招呼,毕竟对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被自己娶走了。
其次,宁家此前一直是天师家族,说不定能给予自己一点帮助,比如说显个灵帮自己找到天师传承也行。
想到此,温以稷非常自觉的走上前,跪在蒲团上,朝着四张照片叩拜三下。
为了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还特意强调自己现在跟宁泽霄的亲密关系。
“爷爷奶奶好,爸爸妈妈好,我是你们孙子、儿子宁泽霄的爱人,能不能拜托各位长辈显个灵助我找到天师传承呢?我在此替‘小宁’感激大家了。”
某人为了刻意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连“小宁”的爱称都出来了。
温以稷话音刚落,屋内外诡异的安静了一秒,连屋外一贯吵杂的鸟叫声都哑了。
温以稷抬起头,发觉照片里的人像统一失去了笑容,他们紧抿着嘴角,两只眸子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宛若在上下打量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儿婿”。
“难道……这是真显灵了?”男人在心里独自嘀咕道,眉头小幅度皱起。
没想到,他一位信奉马哲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居然有一天会与这些不科学的灵异事件正面接触。
插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宁泽霄跟他们不愧是一家人,连生气方式都如出一辙,都是眼睛一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空气又诡异的寂静几秒。
温以稷心中没谱,又担心各位先辈会突然从照片中爬出来跟自己对峙,赶忙反复强调自己跟宁泽霄真的是在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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