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你却与禁军校尉冯时往来甚密。”
“如今冯时横死,罗二爷,还不肯说实话吗?”
罗二看向沈翾,神色凝重:“将军想知道什么?”
沈翾微微俯下身,眼底幽深如渊,嗓音低沉道:“本将只想问你一句。当年劫了粮草的,究竟是不是飞龙寨?”
罗二嗤笑一声:“我若说不是,将军信吗?”
沈翾直起身,淡声道:“信不信是本将的事,你只管说是,还是不是。”
罗二抿唇顿了顿,末了一字一顿道:“不是。”
“我飞龙寨虽为盗匪,但一不劫穷苦百姓,二不动边防军饷。”
“我等再混蛋,也知道边境军饷意味着什么,又怎会去劫!”
“当年朝廷直接将罪行扣在我等身上,压根不给我们申辩的机会。”
“一千多个弟兄啊,一夜之间,全化为了尸山血海!”
罗二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哽咽着道:“那晚我下山买酒,一时贪杯回去晚了些,这才逃过一劫。”
“可我那些兄弟呢?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道何在,律法又何在?”
沈翾蹙着眉沉默不语,事情果然同他猜得相差无二。
他看向罗二,神情严肃地问:“本将如何信你?”
罗二吸了吸鼻子,语气平复几分道:“将军既派人寻我,想必心中也是早有怀疑吧?”
“三日后,我带一个人来见将军,等见了他,将军便能知道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谁?”沈翾问。
“前禁军副统领,吴越。”
“你说什么?”沈翾蹙眉看过去,“吴统领还活着?”
罗二笑道:“不错,待明日将军见了他,一切自有分晓。”
沈翾问完话,从包厢里出来,漫不经心地站在二楼的围栏前。
冷月站在身后,低声问:“主子,罗二怎么处置?”
“放他回去,派人盯紧,看他明日是否真的能将人带来。”
“另外,给南桑回信,让他……”
话未说完,忽然停下。
楼下某个角落里,一位蓝衣公子浅笑盈盈,身旁围着几个青年,看上去相谈甚欢。
俊逸身姿着实惹人注目,沈翾一眼瞧见他,脑中思绪便被扰地断了弦。
真是长本事了。
心里藏着人也就罢了,大晚上的,竟然还一个人跑出来,同这些不知哪来的混混们喝酒。
“主子,您刚刚说让阁主什么?”冷月在一旁出声问。
沈翾压了压呼吸,复又沉声道:“让南桑尽快动身来陵川。”
“是,属下这就去传信。”
冷月离开,沈翾低头看向楼下之人。
白皙的脸颊上已经爬上了几分红晕。
谈笑间眉眼弯弯,灯光映在那双漆黑星眸里,分外明亮。
这是喝了多少?
鱼龙混杂之地,竟如此不加提防。
明明自己保证过,绝不会在外面醉酒。
小骗子,嘴里果然没一句真话。
沈翾抬起脚,一步一步朝楼下而去。
直到站到某人身旁。
头顶上方落下暗影一片。
叶川遥抬起头,见到眼前之人,立即笑开来:“将军,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一桌子的人顺着叶川遥的视线齐齐看向来人。
极俊朗的一张脸, 就是冷了点,有些吓人。
端庄冷肃的气场让几人不由地发怵,谁也不敢开口。
沈翾平日鲜少出门闲逛, 知晓他长相的人并不多。
在座的几个人虽不知来人是谁,但却本能地觉得,此人定不是好惹的。
看这神情, 应是这位漂亮的小公子偷跑出来,现下家里的兄长来抓人了!
有人凑到叶川遥跟前轻声问:“叶兄, 这位可是你哥哥?”
叶兄……
沈翾冷眸微眯, 薄唇紧抿。
这么一会儿,倒是熟络得很, 不仅同桌共饮, 还开始称兄道弟了。
叶川遥其实并没醉, 只是酒气上头, 莫名地有些兴奋。
他闻言仰起头嘻嘻一笑,用力点点头, 道:“没错,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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