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总是吵架，楚沂口吻温和的时候很有用，洛凛听得晕头转向，听话松开他的手。
药塞进他嘴里，又小口倒水进去，看见洛凛喉结滚动吞了药，楚沂才瘫在车座上，不想动了。
楚沂刚张开手臂，歪歪摊着没几秒，洛凛就能闭着眼往他怀里钻，双手抱着他的腰，收紧手臂，埋头在他的脖颈处，浅浅呼吸。
司机突然说：“少爷他真的很喜欢你。”
楚沂双手交叠在脑袋后枕着，任由洛凛抱着他没管，也闭上了眼睛，说：“我长的帅，他能不喜欢么。”
司机一笑：“他不是看脸喜欢你，是真心喜欢你，别不当回事。”
“我从没见过少爷对谁这样。在洛家生存很难，他为了你，很多次被洛总打过。因为想上恋综和你一块，也付出过很多努力。”
“他回国后，向洛总申请能管教洛枫少爷一天，那天他把洛枫少爷打的半死不活。敢这么狠对洛枫少爷，我想除了因为你不会有别人。”
楚沂睁开眼睛，低眸看人。
洛凛生病的模样比较柔软，像没有多少安全感，紧紧抱着他。
楚沂心里一软，抿了下唇：“所以呢？”
司机：“小凛是个命苦的孩子，他身份特殊，和家里人都很疏远。我第一次见他能和谁这么亲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
“他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他好。”楚沂说，“你和洛凛关系不错？真替他说话。”
司机笑笑：“他对我们这些打工的下人很好，犯小错误之类的他都能体谅我们。比起洛家其他的人，他是善良的好孩子。”
楚沂心说，那为什么之前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
车子停在小巷口，楚沂准备下车，洛凛还抱着他不松手。
楚沂扯开他手臂，洛凛昏睡中又拽上他的袖子，由于发烧，没几成力道，被轻而易举推开。
车门关上，两人隔绝。
洛凛忽然睁开眼，降下车窗去看，楚沂的背影隐入漆黑的小巷口，找也找不到。
—
楚沂拐过楼梯平台的弯，往上瞧时，看见陆一燃正站在那里，在朝楼下看。
看见楚沂，陆一燃的眼睛亮起来，一连跨几个台阶跑下楼梯，跳到他面前说：“你终于回来了。”
楚沂上台阶：“你怎么来了？”
陆一燃：“之前洛凛来你家堵你，我担心他还会再来，就想来看看。”
“他没时间总来找我。” 楚沂说，“时间很晚了，你快回吧。”
“你看，外面天黑路滑又下雪，” 陆一燃撒娇说，“留我借宿一晚？”
他们现在关系不错，楚沂就格外的好说话，开门带他进屋里。
楚沂一个人独居，是一床被子没多余，他带人进卧室，说：“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陆一燃：“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睡沙发。”
楚沂：“你想睡沙发也行，只要不怕冷。”
“我睡外面。” 陆一燃嬉皮笑脸果断选择，又问：“对了，你有没有收到恋综导演发的消息，说明天恢复录制。”
“嗯，看见了。”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行。”
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适合的距离。夜深人静，思维容易活跃，许多想法涌入脑海中。
楚沂没玩手机，他屈起一条腿，罕见先开启话题，说：“我今晚碰见洛凛了。”
“他干什么了？”
陆一燃侧过身，胳膊支着脸，专心听他说。
楚沂：“他在发烧，我把他推到地上，他的头就撞流血了。”
陆一燃侧重点不一样，说：“他做了什么坏事？你要推他？”
楚沂：“他想亲我。”
“……”
陆一燃咬牙：“我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
“你想告诉我些什么？” 陆一燃总觉得他想表达一些东西。
楚沂：“我好像对洛凛有感情了，今晚总是对他心软。”
如果换一个人敢那么对他，楚沂心想，那他只会有推倒人需要负责的情绪，而不会有心软的情绪。
闻言，陆一燃朝墙角逼近，打破了那层安全界限，说：“楚沂，你想拒绝我可以，但用不着说喜欢洛凛。你没能完全抛下他，是你心软，不是你喜欢他。”
楚沂：“我没说我喜欢他，我只是说，我对他有点感情。”
陆一燃：“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对他有感情，就让我伤心吗？”
楚沂看向他：“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这对你更公平。”
“我不需要公平，” 陆一燃说，“你骗我感情也行。”
“我宁愿你说好听话骗我，也不想听见你在我面前说，你对别人有感情。”
楚沂：“虚假的感情有意思？”
陆一燃：“总比没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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