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重物砸地后,录音在持续不断轰鸣的警报声中停止了。
廊道内是一片恐怖的死寂。
波泽亚早在录音开始的那一刻就完全跌坐在了地上,满身神经都在发软打结,纠缠得他浑身发抖,从四周射过来的冷刺更是让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整个人都陷入了浓重巨大的恐慌之中。
完了,一切都,完了。
科米加雄虫满心溢满暴怒与激愤,一分一毫都是雄虫尊严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践踏的耻辱。
一个亚雌,居然想,上了雄虫?!
巴格理的手缓缓自拐杖上松开,无声地活动了下刚刚攥得死力的手指,绿眸里划过一丝暗光。
可惜了……
雄虫主任和安奇力彻底惊呆了,两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波泽亚,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亚维脸色黑得可怕,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难怪,精神力会突然空虚成那个样子,明明稳定下来了,就算是禁药也可以抵挡一阵。
他眸底阴郁,眼神恨得几乎要在波泽亚身上钉出数个洞。
他怎么敢……
易哲维希呼吸微微一滞,倘若当时……
他蓦地停住,猛地转头,身形刚要一动——
“呼——”
黑金军装自急救室里闪出,几步走到波泽亚面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波泽亚就已经被人死死攥住脖子一把从地上抬起,整个人都升到了半空。
“唔……唔……放……”
他气管被掐得几欲变形,浓烈的窒息感顷刻间淹没了他。
“萨岱霍斯——”
易哲维希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想要上前又被亚维侧身拦了下来。
易哲维希:“你——”
亚维抬起的手一动不动:“元帅,他差点害死了大殿下。”
“……”易哲维希停在了原地,眼神复杂,只能转身留意着巴格理那边。
几瞬间,波泽亚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萨岱霍斯右手掐着他的脖子,利爪渐渐伸出,深深陷进皮肉里,蓝眸里猩红蔓延肆虐:“你以为,里面躺着的是谁?”
波泽亚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
萨岱霍斯的手指缓缓收紧,利爪刺破皮肤,狠狠地扎了进去:“我放在心尖捧在手里,连碰一下都小心翼翼的人。”
潺潺的鲜血不断自扎出的裂口里涌出,很快染红了光裸着的上身,青筋凸起的手上也流过了一条又一条血痕,无端显出深掩其中的狠戾。
嗜血的杀意交织席卷,萨岱霍斯的声音轻得让人只觉森冷寒厉:“你怎么敢这么羞辱?”
“咔嚓——”
颈骨被径直穿透,连带着残血皮肉一起碎在了掌心。
“啪嗒。”
一齐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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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气缠绕扑席,裹挟着森寒杀意浓重地刻进了走廊墙板,萦绕在每个人的周身,挥之不散。
“……你——”盖德克被迎面而来的腥气味道熏得胃里有些发酸,木愣愣地看着萨岱霍斯。
“是什么?”萨岱霍斯转过身。
“什么?”盖德克被他看得大脑登时宕机。
萨岱霍斯垂眸,居高临下地走到他面前:“注射进去的,是什么?”
盖德克在他抬步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用手拖着往后退:“停,停下,不然,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萨岱霍斯置若罔闻,一脚踩在了他完好的那条腿上,脚下一用力,就生生踩断了腿骨。
“啊——”盖德克凄厉地大叫着,身下传来的痛苦比之那天更甚,整个人都在地上翻滚,偏偏被踩住了腿,只能扭曲地蠕动着。
萨岱霍斯弯下腰,拔出腰间的配枪,精准杵在他晃动的脖子上,把他钉在了原地:“是什么?”
盖德克痛苦地哀嚎着,枪压气管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从失觉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活不了,浑然不惧地要拉着凌洲一起去死:“你……咳咳,你猜啊。”
他面色狰狞,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但黄眸里却尽是阴毒恶意。
“砰——”“啊——”
光弹穿透了他的肩膀,刹那间废了他的另一只手。
军靴离开,盖德克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在地上嚎叫翻腾。
萨岱霍斯收回枪:“拿严讯器过来。”
“?!”易哲维希惊骇,“萨岱霍斯!”
曼斯勒安早期动荡混乱,军部不时有叛徒与外敌勾结,情报屡屡泄露,损失惨重。
军部对背叛者深恶痛绝,先代将领派人制作了一系列堪称惨绝人寰的惩戒仪器,将叛徒拉上高台施以严刑,以此来震慑警告。
后来管理体系日益严密,不再有背叛者的出现,惩戒仪器也就渐渐退出视野,只在地下密室保留了一些下来,而在这之中,严讯器是最令人胆寒发竖的仪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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