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疼,显然张鲁走的路子和旁人不同,虽说带着批判,但又不得不承认很难缠。
“张鲁地盘的治理政策较为宽松,对待犯错者有三次的宽容机会,而且建立义舌,为来往旅客无偿提供行旅食宿,益州许多流民都往他的地盘走。”
曹穗一点都不意外,还觉得张鲁的这个政策有点熟悉。
“说是汉中张鲁治下统计的人户便有十万余,可见张鲁在当地百姓心中的形象。”
曹穗摸着下巴,十万户就有点无奈了,一户人家就算是三口之家也是批很大的人口。
再说登记户口这事,在这时更是容易遗漏出错,尤其是益州那地方,往山里一钻,不知道得拉出来多少隐户。
“这样看来,刘璋很吃亏啊。”
张鲁说到底是传教,刘璋是盘踞一方的军阀,两者的手段天差地别,但又都符合各自的情况。
军阀不狠怎么统治?
传教太硬如何走百姓自主路线?
话又说回来,那这般的话,张鲁应该不至于太强硬。
“阿父可真是一刻都不得闲。”曹穗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显然只要活着,统一的那颗心就不可能冷却。
杨修说:“无论是张鲁还是刘璋,都不足为患。张鲁能和刘璋互相制衡,但说到底地势险峻,没有办法真正地休养生息,人口再多也只是和刘璋相比。刘璋更是性格软弱,做事容易昏头。”
曹穗听着杨修这好像有点看不起两人啊,“难得见你这般狂妄自信。”
但也说明,两人确实不难对付,尤其是对于现在的曹操而言。
杨修没和她纠缠此事,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铜雀台怕是不久就要正式建成了。”
曹穗果然被转移注意力。
虽然已经知道铜雀台不是她以为的那个“铜雀春深锁二乔”,但能亲眼见证一番也是好事,说不定还能立碑刻名呢。
铜雀台建成曹穗:又到了她成隐身人的时候
杨修看见她直接的看热闹,不得不提醒她。
“父亲向来都文采过人,几位公子更是丝毫不惧。铜雀台建成定然要登高,到时候几位公子……”
哪怕杨修话都没说完,曹穗也想到了后面的话。
她那几个文采逼人的弟弟,一个个怕是要出口成章。
而曹穗的水准有目共睹,她已经能想到到时候她的尴尬躲闪模样。
光是想一想都开始恐惧。
她提出来一个不是很成熟的小建议,“你说,我若是提前做小抄,阿父会相信吗?”
杨修就静静地看着她,曹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子莫若父。
更何况曹穗自已在这方面也不是弄虚作假的人,不然这么多年,不会没有流传出一首能传颂的诗赋。
曹穗确实做不出来,她平日里脸皮厚,但在这种事情上弄虚作假,还没做心就开始打鼓。
她破罐子破摔,“反正有那么多弟弟,还有曹植和曹冲在,阿父的面子有儿子捧,轮不到我上去丢人现眼。”
杨修又不乐意了,觉得她说自已说得太狠,“怎么能叫丢人现眼呢?人各有所长,不会吟诗作赋又如何?”
曹穗对于他的偏向很高兴,也没那么焦虑,可能最主要的是,她还有个伴儿。
曹昂的文学造诣算不上差,但想要作出像曹植他们那样能流传的名篇,还是很有距离的。
他的水平就停留在上学时应付学师的程度,和曹穗算是难兄难妹。
杨修的消息果然准确,没过半个月,曹穗就接到了曹操的通知,选定了日子要登铜雀台。
曹穗还被光明正大地漏题,曹操原话是,“自已憋一首出来,别到时候支支吾吾不出声,又怪我冷落你。”
这份好意……曹穗心领了,这种东西憋是没办法憋出来的。
“阿父,诗赋这种东西,在精不在多。子建、子桓还有仓舒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超于我,到时候他们定会捧场。阿父就别为难我一个怀孕的女儿了,自小到大,我若是能写出像样的诗赋,那么‘赞颂阿父’早就出自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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