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说她平时除了给顾客调饮料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吉他,坐在吧台的后面用鄂温克语唱一些别人听不懂的歌。
&esp;&esp;谢行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在酒水单上随便指了一杯鸡尾酒。
&esp;&esp;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点的是什么,因为他此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坐在观景台的摇椅上,和另一个男人聊天的宁柯身上。
&esp;&esp;离开了西京,哥哥似乎突然就卸下了从前作为商界名流的担子,换下了版式严谨却又拘束的制式衬衫,穿了件带有流苏装饰的浅棕色和杏色拼接的圆领卫衣,深蓝色的牛仔裤和棕褐色的登山靴。
&esp;&esp;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的时候,便绷出来了清瘦又优美的腿部线条。
&esp;&esp;他平日里很少戴除了腕表之外的首饰,此时却戴了一个青绿色的单边羽毛耳坠,是耳夹的款式,随着美人轻微的动作而在耳侧摇曳生姿。
&esp;&esp;在西京时并不会怎么打扮的宁柯就已经足够耀眼,如今更是不知有多少人的目光扒在他身上。
&esp;&esp;偏偏哥哥又好像并不太在意,甚至和一个明显是前来搭讪的年轻的北方商人聊得有来有回。
&esp;&esp;谢行在等鸡尾酒的几分钟里已经向宁柯的方向看了不下十次,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掐着吧台的边缘,想来如果不是因为吧台是纯实木做的,都已经要被他掰碎了。
&esp;&esp;谢行此时第一次有了一种危险的冲动,他好想把哥哥藏起来,最好是锁起来,这样从此之后,不管哥哥有多么漂亮耀眼,也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
&esp;&esp;毕竟哥哥在外面的时候,总是无时无刻又无知无觉地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esp;&esp;“你的长岛冰茶,年轻人。”
&esp;&esp;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谢行的胡思乱想,是民宿老板把酒杯推到了谢行面前,顺便又举着镊子塞进去了一个柠檬片。
&esp;&esp;不同于谢行遇见过的所有女人,她的声线略有些粗,还带着点沙哑,混着蒙语的口音,但却出奇地并不难听。
&esp;&esp;“谢谢,呃……”,谢行本来想再加上一个称呼,但一时又没想起怎么去叫。
&esp;&esp;女人看了出来,轻声笑了一下:“你可以叫我柳芭,孩子。”
&esp;&esp;“这个时间点这种烈酒的客人不太多呢,是有心事吗?”
&esp;&esp;谢行:……他也不知道自己点的是这玩意儿。
&esp;&esp;但是他还是礼貌地应了一声,低头咬住了吸管,所幸他现在的酒量已经变得不错,不至于喝点劲大的洋酒就神志不清。
&esp;&esp;谢行又偏头看了一眼观景台上的宁柯,漂亮的青年正用细白的手指摩挲着下颌,在户外有些昏暗的光线下,那如同工笔画描摹出的精致侧脸泛着点莹润的玉白光泽。
&esp;&esp;要是放在平时,想必谢行早就被勾得移不开眼了,但是此时,哥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是正看着别的男人。
&esp;&esp;宁柯向来不是个喜欢同陌生人攀谈的性子,如今这种情况,只有可能他们说的是正经事,比如是生意上的事,容不得自己去横插一脚。
&esp;&esp;谢行一想到这里就更加气闷,不觉咬着吸管狠狠吸了一口,吸上来一颗柠檬籽,又被他咬牙切齿地嚼碎了。
&esp;&esp;见状,柳芭不禁轻笑了一声,抬手拢了拢自己坠着流苏的披肩,谢行也是这时才看见,女人的手上戴了好几个戒指,从绿松石到红珊瑚,在吧台的射灯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esp;&esp;“那是你的arag吗?”柳芭轻声问道。
&esp;&esp;“啊?”谢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sp;&esp;“奥,抱歉,我说的是蒙语。”,柳芭对着他眨了眨眼睛:“arag是恋人的意思。”
&esp;&esp;“……不是。”,谢行一下就有些丧气,垂着头失落地咬着吸管。
&esp;&esp;“看起来你很喜欢他,是还没有和他说起过吗?”
&esp;&esp;谢行摇摇头:“没有。”
&esp;&esp;“不敢说?”
&esp;&esp;“……他应该不喜欢我。”
&esp;&esp;闻言,柳芭不禁掩着嘴笑了一下,耀眼的红珊瑚在谢行眼前一闪而过:
&esp;&esp;“可是年轻人,又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告白都是会一次成功的。”
&esp;&esp;“爱意就是要说出来才会有机会,说不定还能打破你们间关系的僵局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