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还吊儿郎当,很不爽地想甩开手,却被丁衔笛握得更紧。
密道狭窄,不知道隐天司修这种东西是怎么绕过一方独霸的世家耳目的。
游扶泠有种趴在普通人床底的匍匐的错觉,听了一耳朵不太能放在台面上说的话。
丁衔笛体质也特殊,或许能听到更多。
也是,最初的身份是天上的,不好奇高空抛物,哪能下来受罚。
罚着罚着,又和自己好上了。
游扶泠总是想,万一那个人骨头不被自己吞掉呢,被其他动物吞掉,是不是也会如此纠缠不休?
那是自然。
司寇荞先前在公玉家住过一阵,甚至给公玉凰弹过琴,明白高空之上重重阵法,元婴期过去都寸步难行,她们的守卫固若金汤,若是硬拼,也拼不过自爆元神的。
鲟师望了她一眼,机械师的双眼也是矿石制成,黑夜视物更清晰。
司寇荞绝对与人交过手,喉管还一个窟窿,只是衣袍遮着,看不真切。
若不是已经改造过,还是修士躯体,恐怕早就咽气了。
丁衔笛与游扶泠只当她声音的压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丁衔笛:先躲开追兵。
眷族只能算,还精细不到我们躲在何处。
也不知道在暗道里行进了多久,她们最后堵在一个角落,上去发现正好是之前翟家废弃的小院。
梅池与练何夕已经回来了,饵人买了不少吃食,铺在床榻上,忽然床板飞了,她斥巨资购买的梧州软糖哗啦啦撒了一地。
有鬼啊啊啊!
梅池惨叫一声,扑向坐在一旁的练何夕,改造过的机械修士也撑不住这天生神力的道侣,一起砸在了地上。
先爬出来的是司寇荞。
室内点着灯,她发丝凌乱,衣襟染血,正要宽慰梅池,忘了自己喉管被公玉家的箭矢射穿,张嘴就喷出血。
梅池叫得更大声了。
随后出来的鲟师手也非人,扫了眼埋在同僚怀里的饵人,忍不住道:小梅池,你装什么柔弱。
紧跟其后的丁衔笛唉了一声,抱出游扶泠叹气,这个赛道你比不过呃,为什么打我?
冷如凤给的面皮自然服帖,不代表隔绝痛处,丁衔笛脸歪向一旁,很是凄惨。
游扶泠:你脸上有虫。
丁衔笛才不信,这人分明报复自己还有个新身份,虫在哪里?
相貌平平的道侣指了指在地上拾取软糖的巴蛇,那。
巴蛇叼着的糖啪嗒掉在地上:阿扇!你变了!你越来越像款款了
游扶泠推开丁衔笛去一旁坐着,丁衔笛怀里的泥泥狗掉了出来。
里头的残魂控制这脆弱的躯壳,滚了两圈哎哟几声:不尊重老人!
梅池还赖在练何夕怀里,登对的两张丑脸齐齐看向在地上趔趄的泥偶。
二师姐,你和游扶泠真的生了?还是一只这么丑的狗?
死丫头你才是狗!本座乃天极道院
这声音好耳熟啊,我在道院茅厕听过,梅池打断了余不焕的话,问练何夕,阿祖耳熟吗?
练何夕:首座不至于缺德到在茅厕偷窥!
废弃的宅院灯火明亮。
翟家富甲一方,虽比不上矿气行,也是梧州老牌豪族,甚至还有人与公玉家旁支通过婚,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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